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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瑤華宮寢殿，舒窈端坐在梳妝檯前，手裡的玉梳子不停的在頭髮上上下滑動著，雙眸透過鏡子不停的眯著戰戰兢兢跪在她身後的昭兒。
“王妃睡下了嗎？”
昭兒身子一緊，低聲道：“還在看醫書。”
“你過來的時候她可知曉？”
“不知道，王妃看醫書的時候總是很投入，不喜歡任何人打擾，所以奴婢便沒有去打擾她。”昭兒謹小慎微道。
舒窈這才回過頭，放下手中的梳子，將肩頭的秀髮往身後理了理：“那你便說吧！”
昭兒忐忑的低眉，十指絞在膝蓋上的衣裙下：“貴妃娘娘，不知道您要奴婢說什麼？”
舒窈勾起唇角，眸子裡泛起一絲冷意：“你為誰做過什麼事，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本宮要你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
昭兒不禁倒抽了口涼氣，難道舒窈知道了顧靈芸和她之間的聯絡？她為顧靈芸做的事情難道她都知道？
“娘娘，奴婢身不由己，還望娘娘明察。”
舒窈起身，移步到昭兒跟前，玉手鉗著她的下巴，喉間發出讓人顫慄的聲音：“你若不說，本宮如何明察！”
昭兒驚愕的盯著舒窈，呼吸逐漸的變得急促。
“娘娘，奴婢不知……該從何說起。”
若是舒窈只是在嚇唬她，那她現在就將顧靈芸交代出來，豈不是會自尋死路？
顧靈芸她可是淵國的皇后，即便舒窈身為貴妃，她勢單力薄，也未必是顧靈芸的對手，這一點昭兒看得十分清楚。
“皇后都讓你害過誰？”舒窈握著昭兒下巴的手稍一用力，昭兒便疼得臉都擰巴了。
見舒窈提到顧靈芸，昭兒索性開口將顧靈芸曾令她幫忙蓄意製造舒窈難產產下死嬰、毒害蘇臨淮、虞燕婉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舒窈這才放開昭兒，臉上泛起得逞般的微笑，直起腰背過身去。
“這次她讓你害的人是本宮吧？”
“是！”昭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跪行到舒窈跟前，玉手扯著她的衣襟，“貴妃娘娘，這一切都是皇后用奴婢的家人逼奴婢這麼做的，奴婢一直都未曾真正的動過手，還望娘娘明察。”
舒窈低眉，俯視著地上如搗蒜般磕著頭的昭兒：“你為何不動手啊？”
昭兒含淚顫聲道：“王妃對奴婢很是寬厚，奴婢不忍心傷害她，貴妃娘娘是跟王妃最親近的人，小皇子又那麼可愛、那麼無辜，奴婢實在是下不了手。”
這麼說來，昭兒還是看在虞燕婉的面子上沒有對她們母子動手的嘍？
思忖了好一陣子，舒窈才躬身親手將昭兒扶起：“你知道本宮今日為何單獨召見你嗎？”
昭兒一臉迷茫的搖頭，不知道舒窈突然態度好轉是為了什麼：“奴婢不知。”
舒窈勾起唇角頗含深意的笑著在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只要你借給本宮一樣東西，本宮便可救你的家人脫離皇后的魔掌。”
昭兒顯然有些不信，舒窈並沒有什麼顯赫的家族，單單是憑著一個年紀尚幼的皇子，她未必是顧靈芸的對手。
“不知娘娘要借的……是什麼？”
舒窈深深地舒了口氣，而後娓娓道：“本宮……要你的命。”
昭兒聞言，撲通一聲，癱軟的跌倒在地上。
“娘娘……，您要奴婢的賤命……有何用？”
舒窈陰險的眯著杏目望向坤寧宮的方向：“本宮要用你的命來扳倒皇后。”
舒窈說著，欺身上前附在昭兒的耳邊耳語了許久。
昭兒大驚失色的望著舒窈：“娘娘，這樣行嗎？”
舒窈毫不猶豫的點頭：“行與不行，你覺得你還有別的選擇嗎？既然本宮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