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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深思著此事，嚴海安倒也沒表現出來，當個盡職盡責的旁聽，看莫易生和何苓互動，偶爾湊個趣，證明自己也樂在其中。

檸香雞是這裡的招牌菜，帶了東南亞菜系的風格，味道酸辣，口感清新，這菜一上桌，嚴海安和何苓不約而同地把雞腿都夾給了莫易生。

兩人看到對方動作時，很自然地對看了一眼，都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反而是莫易生不好意思起來：&ldo;都夾給我做什麼。&rdo;

何苓道：&ldo;你不是喜歡吃這個東西嗎？&rdo;

嚴海安也笑：&ldo;兩個你慢慢啃。&rdo;

莫易生：&ldo;……&rdo;

儘管有種受寵的幸福感，但總覺得有點怪怪，好像坐面前的兩個人不是自己朋友，而是自己老爹。

一吃完飯，何苓就帶著莫易生去玩了，說是哪裡大學的美術系搞了個學生展覽，還喊了嚴海安。嚴海安對何苓的印象說不上好壞，只是單純不覺得他們倆是一路人，這麼能玩在一起算是出人意料。

他內心劇烈掙扎，沉默了整整半分鐘，才道：&ldo;我懶得跑，你們兩個去吧。&rdo;

凡事都不急在一時，反正他有的是機會向莫易生打聽。而且何苓的身世沒孫言那樣麻煩，要處理起來也容易……

何苓好像沒有察覺到他那過長的停頓，拍了拍莫易生的肩膀：&ldo;放心吧，會全須全尾給你帶回家的。&rdo;

莫易生失笑：&ldo;你們到底當我是幾歲的小孩。&rdo;

&ldo;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吧？&rdo;何苓斜眼看他，又朝嚴海安一笑，&ldo;你問海安。&rdo;

嚴海安一哂：&ldo;好了，快去吧，要按時回家。&rdo;

莫易生：&ldo;……&rdo;

他被何苓哈哈哈地推走了。嚴海安像個憂傷的老父親，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消失在遠處。

嚴海安一整天都待在畫室，到了晚上8點何苓果然準時把莫易生送回來了。這個時間點，嚴海安也不準莫易生再繼續畫畫了，收拾好了東西直接開車回家。

以前孫言說自己像莫易生的爸，嚴海安還沒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越發贊同孫言的看法了……

他問：&ldo;玩的開心嗎？&rdo;

&ldo;開心啊。&rdo;莫易生道，&ldo;那些大學生的想法有些還挺讓人眼前一亮的，看著他們我都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歲。&rdo;

這話莫易生說來甚為違和，就嚴海安看來，他自個兒的心態一直在18歲未滿，從未突破。

嚴海安耐心聽他講了一大堆，等要下車時問：&ldo;我看你很喜歡何苓嘛。&rdo;

莫易生坦率地點頭：&ldo;對啊，他這人很有趣，和你一樣好。唔，不過他給我的感覺和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rdo;

說著莫易生思考了起來，似乎在回味這個&ldo;不一樣&rdo;。

&ldo;哦？&rdo;嚴海安問，&ldo;哪裡不一樣？&rdo;

莫易生笑了起來：&ldo;有時候感覺你像我爸，而且最近越來越覺得了。&rdo;

嚴海安：&ldo;……&rdo;

我真的那麼像當爸的嗎？！

&ldo;至於何苓……&rdo;莫易生歪著頭，大概是在措辭，一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