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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咬定是記錄的時候漏掉了她也沒奈何。
顧懷衍突然出聲說：「除了那塊鎮紙，之前的帳目也不對。」
王川腳下一頓，愕然地看著他。
顧懷衍在王川進來之前就起身候在了雲朵身側，這時慢條斯理地說：「上個月哥窯出的金絲鐵線碗與之前賣出的價格比起來便宜不少。上上月舊管和新收的數額除開發放的月例明顯多餘帳本上記載的結餘，有人為了帳目上看不出來，就篡改了原始數額。至於再往前的，就不必我細說了吧。」
王川顯然沒料到顧懷衍會查之前的帳，結結巴巴地辯解道：「上個月青瓷行情不好，只能低價出手，上上月改數額是因為之前算錯了……我是個粗人，算帳本來就不在行」。
顧懷衍笑了笑，彷彿猜到他會狡辯，從容不迫地說：「青瓷行情不好為何同為哥窯所出的玉壺春瓶價格卻沒降？至於帳目上的數額，總管事那裡有發放記錄，稍加核對就知道有沒有作假。」
王川聞言徹底傻掉，一句話也說不出，他敢作假是料定雲朵不會去查帳，卻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
雲朵也有些驚訝，她只道顧懷衍做過參軍，最多學學排兵布陣，沒想到算帳的事也懂。
顧懷衍看出她眼神中的敬仰，對她展顏一笑，笑容中竟帶著幾分寵溺的味道。
雲朵移開眼，清了清嗓子，對王川說：「你有什麼要交代的？」
王川醒過神來，雖然平日他未將這位二小姐放在眼裡，此刻卻也怕得不行，唯恐她將此事捅到大當家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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