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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傳雄自知留不住溫星,穿著居家拖鞋跟著兩人跨出門去,他虛掩上門拉住溫星的手臂低聲勸她說:「走歸走,可別真的和你媽計較,你媽最疼你了。」
溫星還是笑點了點頭,柔聲說:「我怎麼會和她計較。」
陳澤看得出神,徹底捉摸不透溫星是怎麼了。在送溫星迴學校的路上,陳澤嘗試和溫星說了句對不起,他認為是他害她們母女吵架了。
溫星卻說:「和你沒有一點關係,陳澤。」
「不是因為投標的事情嗎?你不希望你媽中標嗎?」陳澤試探問道。
「希望啊,聽說對她來說是個近億的大專案,趙叔叔工廠的半年產能都被解決了。」溫星說道,神態難辨喜怒。
陳澤想了片刻,儘量柔聲和溫星解釋說:「星星,其實這社會上很多事情真的沒有對錯,就是看你怎麼看待,大家都有做出讓步妥協的時候。你想人生那麼短暫,何必那麼較勁?」
「投標的主意是你想的還是你哥想的?」溫星問道,一針見血。
陳澤毫無防備,脫口而出:「是哥。」
溫星沒再說話看向窗外。
「哥也是在讓步。」陳澤總感覺自己說錯了話,補充了一句。
「嗯,理解,他也不想你太為難。」溫星沒有追問陳澤的立場到底是什麼,因為她感到疲倦,一種偽裝的疲憊。
陳澤驚訝於溫星的聰慧,有個念頭忽然從他腦裡冒了出來:他小看了溫星,看似單純溫柔的溫星其實心裡頭比明鏡還亮,她只是一直看破不說破。陳澤捏了捏方向盤,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小女友面前感到有些侷促不安,因為心虛。這種心虛感一直延續到溫星下車後,陳澤還能感受到,以至於他後面兩天一想起溫星清澈的眼睛就感到不安難受,甚至工作的時候都會走神。
會議室的大螢幕上還在投放會議內容,梁巖眼風掃到陳澤在出神,和往常投入的工作狀態完全不一樣,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會議結束之後,梁巖把陳澤留了下來,他問他:「溫星家接受投標的事了嗎?」
「溫星的媽媽江陵想約你面談。」陳澤說道。
「可以,你約時間。」梁巖攤了攤手。
陳澤點頭。
「我看這事基本上沒什麼問題。所以,你在擔心什麼?」梁巖往後靠在椅背上,抱胸審視陳澤。
陳澤思考片刻,說道:「江陵和趙傳雄沒有什麼問題,他們大機率會接受,但我沒想到溫星會這麼牴觸,哥。」
「她和你吵架了?」梁巖挑眉問道。
「沒有吵架,溫星基本上不會發火,連和人大聲說話都很少,她就是……」陳澤努力想形容溫星的態度,發現很徒勞,好一會他皺了皺眉繼續說道,「她可能是個理想主義吧。她沒和我吵架,和她媽鬧翻了。」
梁巖也有些意外,他說:「看來溫星是個很有主意的人。」
「我有點摸不透她在想什麼了。」陳澤說道,可能覺得這樣說很示弱,他撓了撓頭顯得有些難堪。
梁巖看到陳澤的呆樣,好笑道:「你可能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的女朋友。」
陳澤語塞,發現梁巖說的很有道理。
梁巖站起來拍了拍陳澤的手臂,別有深意說道:「心思花在正確的地方,別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這是你的經驗嗎,哥?」陳澤笑問。
梁巖看了陳澤一眼,神態威嚴。
陳澤笑了笑,想起了少年時期的梁巖和楊恭。他們曾經十分登對,快樂灑脫的樣子是陳澤最早對愛情的理解。在陳澤心裡,楊恭的位置非常特殊,不同於對溫星的喜愛,那是種帶著憂傷和痛苦還有渴望的記憶,她既是幫助過他安慰過他的姐姐,也是不可高攀的艷紅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