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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莫敬文的話,群臣皆表示贊同,這讓他們納土歸降一事,必然是韓雄這個奸臣,私下決定的,天子仁義,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令屬國寒心的事來。
於是,莫元清一面試圖拖延韓雄使者,一面緊急派遣官員,奔赴京師,求見天子,一來一回,時間快一些,半年也就夠了。
韓雄的使者,名為韓冉,是隨軍書吏,一手字寫的極為漂亮,韓雄有心想要歷練此人,因此將其作為使者,派往高平。
而韓冉等了兩天,見莫元清一點訊息都沒有,有些忍不住的韓冉,再次求見莫元清,但此時通報的宮人,卻對韓冉表示,“國主突染重疾,不能示人,請使者再等一段時間。”
韓冉覺得,人家父親剛剛去世,可能是憂傷過度,因此,他又等了三天,結果宮人仍然表示,“國主未愈,請使者再等幾天。”
就這樣,連續兩三次後,韓冉已經極為不耐,放下狠話,言,“若再不答覆,便要回去,如實稟報國公。”
結果,莫氏群臣聞訊,紛紛前來,請求再寬限一些時日,這每人過來,不是送些禮品,就是帶個美人前來,這一段時間下來,韓冉竟有樂不思蜀之感。
而韓雄遣派使者後,就將此事放在腦後,一門心思的放在安定廣南省上面,對原安南百姓而言,乾朝比起李成棟,更加的仁義,因為賦稅收的比李成棟少多了。
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韓雄忽然想起,自己派去莫氏的使者,這幾天竟然沒有訊息回來,他心中一動,“難道是莫氏,暗中殺害了使者?”
韓雄急命人去查探韓冉的下落,半旬之後,密探匆匆回報韓雄,言韓冉每日在高平飲宴,莫氏之臣對其多有奉承,美人,美酒,財寶如流水一般,送入館驛。
韓雄收到密報後,臉色都憋的通紅,太丟人了,氣的韓雄當即下令,將韓冉押回來,並派部將徐藩立刻通報莫氏新主,莫元清。
韓冉這些時日,那是美人在側,美酒在杯,聲樂絲竹,韓冉有些感慨的說道:“今日方知何為快樂啊!”
可惜的是,他的快樂並不能持久,隨著韓雄派人的來,面色嚴肅的將其押解上車,韓冉才恍然大悟,邊哭邊罵莫元清,都是他害的。
莫元清見使者都被韓雄抓走了,且又派了員武夫過來,這個武夫可不像之前的人,那般好說話,什麼其父新喪,哀慼守孝,宮人說國主染疾,徐藩說:“那就讓國主躺在床上,老子說兩句話就走。”
宮人目瞪口呆,連忙又說:“國主現在還在昏迷中,需要靜養,請將軍再等兩天。”
徐藩大怒,罵道:“什麼狗屁國主,天天昏迷不醒,還不如換一個國主。”隨後一腳將宮人踹倒,又道:“老子有軍令在身,他就是昏死過去了,今天老子也要見到他!”
宮人見徐藩一臉殺氣,不敢再阻攔,只能說請等待片刻,自己立刻去通報。
徐藩耐著性子等了片刻,就在他快等不下去時,那宮人急匆匆的小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將軍,國主服用了人參,暫時恢復神智,請將軍隨我來。”
徐藩早就等的不耐,聽到這話,也不回覆,而是冷哼一聲,隨後大步朝著宮殿而去。
說是宮殿,實際上莫氏所佔據的只是一個稍大的府邸,莫氏為了抵抗鄭氏,早已是涸澤而漁,既無財力,也無能力去修建一個龐大的宮殿。
徐藩踏入那所謂“宮殿”,只見內裡陳設雖盡力維持莊重,卻難掩簡陋寒酸,莫元清半臥於榻,面色蒼白,一副虛弱的樣子。
徐藩也不在意他是不是裝的,只見他大步向前,毫無敬意,站定後直視莫元清,粗聲粗氣開口:“你便是莫元清?”
莫元清強撐著起身,微微欠身,有氣無力道:“正是,將軍前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