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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天災也是這樣?”姚詩微微皺了下眉,腦海中似乎有什麼脈絡似乎有什麼開始成型。
“你說對了一半,我們不只是這樣,還要更殘酷些,省略了一場戰爭的過程,只剩下等階高的吞吃等階低的這種趨近於完全的優勝劣汰。”
“那你屬於。”姚詩看著面前的男人,想著他以往的言行,推測著故事的脈絡。
“自然是等階高的。”男人平淡的說完,突然語氣及其冷漠的補充了一句。“我承諾了他十五年。”
姚詩看著臉色驟變的男人,想到了深埋的一些記憶。役海,分裂成邊浪,沉默的男人與分割的海中獨行。姚詩面前出現了一面鏡子,瞅著這面鏡子裡閃過的內容,腦中的記憶不斷甦醒。
“我是你爹……”
“姚時晴……”
“大群之主姚時晴……”
“你信命嗎……”
“你有的是時間……”
“有時候活著比死亡更需要勇氣……”
姚詩順著鏡子逐漸完成自己的側寫,可在最後一刻完美無瑕的鏡片似乎出現了一絲裂痕。
又是那幅場景,烏鴉困於囚籠,身形和姚詩一樣的人深鎖一個巨大的黑色的繭內。
“想什麼呢,還要不要繼續聽了。”男人打斷了正在猶豫的姚詩,繼續自己的述說。“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擁有這份憐憫,按理說天災都是無任何感情的毀滅者,但那時的我確實是許諾了祂十五年。十五年,祂能超越我,我便赴死,祂若超越不了,祂便赴死。”男人繼續說著,眼中觀望著的早已不是姚詩,而是酒杯中的酒液。
“可笑的是,我學會了憐憫,祂學會了欺騙,每個天災都有自己晉升路線,祂竟然為了自己的苟活,身為大群,把自己的晉升路線換為—篡權者。”男人用力攥著手中的酒杯,酒液在力的作用下保持平衡。
“他不為了晉升,也不為了活下去,只為了將我殺死,篡奪我的“權”。”男人將杯中最後的酒液飲下,“最終,我死在了黃昏之鄉,這是我的故事的結束,你的故事的開始。”
姚詩聆聽著,聆聽著簡單的背叛與死亡,甚至關乎自己的那一段故事姚詩也懂得清楚,自己年幼時,父母就去往邊境,因為別人陷害或是其他的原因,不得不走入無法回頭的黃昏之鄉,遇上了將死的姚時晴,將祂救下,與祂簽訂契約。一個,關於自己的契約。
“誰讓我的父母於此境地的。”姚詩沉默著聽完一切,問出了唯一的一個問題,他的手在發抖。
“……淨除機關。那場動亂與浪潮皆與他們有關,我問過你的父母,他們不願意告訴我內情,可在他們最後那段時間裡,也是淨除機關一直在騷擾和攻擊逃亡學派。”
男人嚴肅的說著,他能感受到姚詩那股仇恨。
“為什麼……”姚詩有些難以置信,可想到了南城與天災對弈時,“龍”的出現,將謝馨然的胸口完全洞穿,那股怒火在燃燒著姚詩的理智。
無法控制,無法接受,用盡一切力量也無法保護她的無能感同憤怒一齊摧殘著姚詩。姚詩看向男人,雙目血紅。
男人也沒給出答案,火焰由盛及熄。
好在成長唯一教會自己的就是接受失敗,姚詩的眼神又恢復到如初般的冰冷。
男人手中的火熄了,似乎故事的脈絡都已經完整,而杯中酒液已空,這段故事會也該結束了。
“不,這只是舊日之事,還有未來的故事。你要復仇,我亦要復仇。”男人靠向姚詩,眼裡充滿新的火焰。
“那日的契約內容我與你講過,想逃離,還是想成長,我都應允你權力,如今,先幫我將祂從權力的王座上扯下來。”男人伸出手,伸向姚詩。
“你那天為什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