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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自己,爭取得到些許休息。
海面倒是平靜下來了,船隻沒有過度的翻轉還算是平穩,可甲板上的兩位都知道,這不過是更猛烈的風暴前夕罷了——甲板下傳來的的撕裂與穿刺,怒吼與蠶食皆為毀滅的前兆。
“水,有水嗎。”
男人的嗓音有些嘶啞,對水的需求清晰地表達在姚詩耳裡。
“酒要麼”姚詩翻出之前肩衣裡的鐵罐酒,自己猛的灌了一口,便丟給了一旁的男人酒精辛辣的味道迅速喚回自己已經疲乏的身子。
另一旁男人沒有姚詩較好的體質,只能吁吁的喘著氣。
男人應該是渴得厲害,接過拋來的酒瞬間,就徑直將剩餘的大半罐酒一口氣喝完。
大概是血隨著酒又湧上喉嚨,男人喝完突然哽住,又面色潮紅掙扎了幾秒,終究是把“它們”嚥了下去,大口的喘著氣,好像要把肺部的最後一口氣擠出來。
雨中的男人略顯狼狽,而一旁的姚詩無心轄及這些,只死死的盯著自己面前的通道口。剛才自己已經觀察完了,男人似乎沒有什麼髓質,加上現在男人狀態極差,接下來的戰鬥還是要以自己為主,如何憑藉本就不多的髓質將怪物殺死,便成了姚詩唯一的問題。
以目前的境況,姚詩只能想到第一時間,偷襲,爆發,以甲冑的刃穿刺,這些關鍵詞,瞬間膨脹的利刃似乎讓這場戰鬥還有些機會。
“偉大的天主啊”
“啊?”姚詩轉過頭,發現男人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後,已經有些老舊的夾克散發的腐舊氣息刺激著姚詩的感官。
更有些驚悚的是男人那張充斥著疲憊感的臉。似乎是從來沒休息過一樣,雙目赤紅,充滿血絲,而眼角的黑黯讓這張沒有多少皺紋的臉更加憔悴。在姚詩看來,一股死氣。
可男人的語氣並不在乎身體的疲憊,雖然充斥著一絲沙啞,但很嚴肅。
“偉大的天主啊”
男人又重複了一遍,看見姚詩仍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便鬆了一口氣。
“你不是教會的人。”男人語氣由嚴肅恢復到正常,一股虛弱加透支的味道。
“不是。”姚詩細微的察覺到扳機解除安裝的聲音。男人顯然是和教會有仇怨的。而這個夢中的世界,世界觀,宗教,國家姚詩全然不知,也無法利用一些資訊差來取得男人的信任。
男人接下來就變回起初的沉默,姚詩倒是看見男人的一隻手仍在大衣裡撥弄著類似於槍械一類的物品。
看來僅僅是一句不是教會並不能取得男人的信任。
“我是調查協會的。”姚詩想到了之前檢視自己物品時找到的勳章一類的東西,其上的語言自己辨認出的大概就是如此意思。
只是其上帶著的血跡,讓姚詩有些腹誹。
“你是調查協會的?”男人臉上稍微動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也是鬆懈一分。
姚詩剛剛看到男人的動作鬆一口氣,可下一刻就被男人拿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男人顯然也在觀察著自己,而且對自己充斥著極度的不信任感。
“調查協會會長是誰?”姚詩冷漠的看著怒吼的男人,心理盤算了一下底下怪物的結束的時間,大概還是要周折一下男人。
“我不知道”姚詩如實的說道,“我總要一個來到這艘船的理由。”
“如果我和你說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睡了一覺,就來到這個破地方你會信嗎。”
姚詩藉著黑夜中的一絲光,勉強的看見面前的槍口,黑漆空洞,倒是和男人的眼神有些相像。
男人的陰冷暴戾,也許也是他的不自信呢。
雨水自男人的額頭,也自自己的額頭劃過,越來越大,沖刷著血,代表著時間,這場遊戲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