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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爾會幫鋼琴家看家,或是在他窗前放上幾個林子剛採的水果。
別誤會,他只是無聊,找些事情做。
那是他為數不多的快樂日子,顯然莫萊伊1不願意就這麼放過他。他被發現了。
當時他在採野果,馬戲團的人發現了他,粗暴地將他的臉按在砂石上,扣住他的手腳,好好地教訓了他一頓。
鮮血染紅了他的視野,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顫抖著。他一聲不吭地將口中湧上的腥甜味嚥下,望著灑落一地的野果,竟有點莫名的難過。
他終將面對他破碎的命運。
他被抓了回去。
後來,當他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鋼琴家已經不在了。
人們說,鋼琴家丟了東西冒著雨找了一夜,什麼也沒找到,卻因此得了肺炎,病死了。
他偶爾也會去想鋼琴家丟了什麼,才會連這麼忘乎所以地去尋找,大概是很重要的東西吧。總不會為了什麼微不足道的東西改變自己的習慣,以至於丟了性命。
別人的事與他無關。
他一直都是那麼想的。
但在被芙蘿拉親吻的那個晚上,埃裡克回到地下,突然想起來:他被抓走的那天,夜裡下了一場很大很大的雨,像一首平庸又悲傷的鋼琴曲。
他受到的惡意太多太多,以至於他對世界存疑。
他以為所有的糖都不是他的。
直到芙蘿拉的出現,他才發現他也可以有一點溫暖。從前不敢想的事也一一浮現在心頭。
假如那不是粗心大意,那是有意為之。假如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那麼這件事真的與他無關嗎?
埃裡克不知道。
那個當年從馬戲團逃出來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他垂下眼,除錯放在桌上的手工八音盒,音樂聲隨之響起。
「嘎吱。」臥室的門輕響了一聲,芙蘿拉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埃裡克?」
她望著他,一雙眼眸純粹得像春水一般,漸漸地,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八音盒上。
那是一個手工八音盒,上面坐著一隻滑稽醜陋的猴子。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他試探著將八音盒遞給她:「這是巴黎近來最流行的八音盒。」
她接過那個八音盒。是的,和og先生放在第五號包廂的一模一樣。但她確實不知道巴黎的潮流,不過0g先加之埃裡克,似乎都非常喜愛這個樣式的八音盒。
她想,這應該是巴黎的潮流。
「喜歡就送給你了。」埃裡克輕聲道。
「啊?這不&ot;芙蘿拉下意識地想要婉拒。
「我還有很多這樣子的八音盒。」他無奈道:」這只是個小禮物,放鬆點,芙蘿拉。難道你非常討厭我,所以連我的禮物也不願意收。」
「不是這樣的。」她連忙向他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男人卻「噗嗤」一聲笑了,輕輕抬起她的雙臂,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灼熱:「我就知道很合適。」
這話叫芙蘿拉手足無措了,她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他是指她身上那件綠緞的裙子。
「很漂亮。」他誇讚她。
她就不自主地紅了臉。
是真的很好看。墨綠的裙子柔光水亮,襯得她的肌膚雪白,束腰的設計更是讓她顯得弱不禁風。
只需一點力氣,就可以完全毀滅她。
他不自覺地舔舔唇,強迫自己轉移了目光。他注意到她一無所飾的發間,眸子微動。
「今天的天氣很適合划船,要去外面試試嗎?」他向她發出了邀請,彬彬有禮得像個衣冠禽獸。
芙蘿拉沒有劃過船,但埃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