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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挽晴沒看出季長安臉色的怪異,只一個勁的說著太后的賞賜,多是補品良藥,其次便是司寶所打的新物首飾和司衣所的新料子衣裳,都是緊著好的送。
這樣,怎麼看,都是太后真心送禮,待洛挽晴極好。
季長安想勸洛挽晴對太后有點提防之心,可……看到洛挽晴臉上單純的笑意,這話便卡在季長安喉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是啊,小洛這麼可愛,自然討喜。”那話千轉百回,最終變成了這麼一句誇讚的話來。
洛挽晴則是賴在季長安這裡用了膳才離去的,較之上一次寒酸的兩個菜,這一次洛挽晴的飯菜可謂是有菜有湯還有一品官燕,吃的極好。
這就是有孕妃嬪的待遇,更何況還有太后下令,洛挽晴懷孕期間的小日子只會越來越好。
除夕過後,胥鸞歌如同黑馬一般很得聖寵,哦不,人家之前就該得寵的,若不是落水……
而季長安則被皇帝安排跟著良夫人學習如何管理後宮,總的來說就是協理的協理,畢竟鳳印在恪妃手裡,良夫人也不過只能算得上協理,可良夫人懂得很多,季長安在期間受益匪淺。
可皇帝這有意讓季長安碰權的行為,屬實是觸及了太后的利益,太后越發看季長安不爽快了,隔三差五就將季長安喊去站規矩,訓斥,不出半月季長安便病了。
可就在季長安病倒的第二日,太后就在浮生山前碎了個狗吃屎,硬生生陪著季長安在床榻之上躺了兩個月。
在季長安養病期間,後宮妃嬪都來瞧過,唯獨沈如棠未去,這樣讓皇帝的人觀察數日後瞧到了滴水觀音事件的眉頭,將目光看向了沈如棠。
一日日跟蹤,一日日查探,終於在沈如棠要再次對洛挽晴下手之際被抓了個正著。那一刻,她無比的後悔,明明國師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只要自己投靠國師便能躲過一劫,可她太貪心了。
扶玉閣
季長安剛好沒多久,便被傳喚去泰安殿。
至泰安殿中,季長安見著沈如棠跪在地上哭得眼淚鼻涕混在了一起,醜陋不已。
而坐立於一旁已經逐漸顯懷的洛挽晴臉色煞白,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已經哭過一遭了,在看到季長安來時,一雙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季長安,彷彿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季長安給予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後,便規矩行禮問安:“嬪妾給皇上請安,不知皇上喚嬪妾來所為何事?”
“幾個月前,對你下滴水觀音之毒的人,朕找到了,便是她。此人歹毒,髮簪之上那被滴水觀音浸泡了許多年的簪子,過水之後,那水中便是滴水觀音。”皇帝有些後怕,只希望快點解決了這惡毒女人,免得日後有人有樣學樣,將那毒下在自己亦或者書欣以及孩子身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季長安有些疑惑的看著沈如棠,那個入宮前一口一個季小姐的乖巧姑娘,似乎進宮後對自己滿是敵意,彷彿之前的友好無半點是真的一般。
“為什麼?”季長安忍不住問。
她試問沒有得罪過沈如棠吧,為何她竟會如此狠心的對自己下如此惡毒的毒藥?
“為什麼?呵呵……”沈如棠冷笑連連,“因為我嫉妒你,憑什麼你能成為嘉定百姓的神女?憑什麼你有如此好的容貌,好的家世,憑什麼你進宮便能事事順心。皇帝喜歡你,良夫人也護著你,就連那進宮時明明和我走得近的洛挽晴也親近你!憑什麼!!!”
越往後說,沈如棠越是撕心裂肺。
季長安算是明白了,嫉妒心已經讓她喪失了理智,就算她從前或許是個好人,而今卻已經做下不可磨滅的錯事了。
“毒婦沈氏,那你為何要對懷有身孕的洛美人下毒?”陳抒祁見季長安已經問完,轉而開始質問沈如棠為何要陷害妃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