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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獄,若是證據矛盾,既反證清白,所以你就此設計,一來將本來有嫌疑的自己頂到明面上,再利用官府查證,反證你的清白。”
“不過因為永安案件事發,你的那批藥材自然沒法歸檔藥鋪,既留在了你家中,在你被抓進牢獄後,本官檢視了那批藥,說是三月前所購,但三月前你所購的那些山區正被水災所影響,別說這個量的藥材,便是一點糧食都被各家各戶留在手頭不敢外用,因是救命是東西,從永安藥鋪中走賬所出的錢財跟那藥的量數一算,價格可是低廉,人家會賣?而且那個時期的藥材必然受潮厲害,但你買到的藥材卻是儲存很好,乾燥且經過曬制。”
“這似乎說明你是在去年冬雨期之前就提前買到了這批藥材且藏起來。”
“你若是不認,倒是說一說到底是從哪裡買到的,本官讓差役抓緊時間去探訪下那些採藥人,看看他們是什麼時候賣給你的。”
張信禮整個人都繃緊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面面俱到無懈可擊的案子,總有些囫圇過,本以為他人不會查到的地方。
尤其是那會老縣令已經沒了,他們以為處理掉張榮一家也是輕鬆之事,設計時多有巧思,卻不夠縝密萬全。
於是,破綻一直都在,只看會不會被挑出來。
察覺到周遭百姓的眼神都變了,討論嘈雜的聲音也彷彿減弱了許多,張信禮悄然捏緊了韁繩。
羅非白:“你一直提起自己是小民,既
是小民,本官查案,有嫌疑既可拿下稽查,你為何不從那騾車上下來,跪地求訴清白?”
“若本官現在非要你下車受押,嫌疑如此之大的你也敢不從?”
“莫非,這是很過分的命令?”
“怎麼,你很喜歡那頭騾嗎?一如本官喜歡家裡那頭驢。”
張信禮表情一僵,一時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但張族長等人察覺到了,大聲叫喊著讓張信禮趕緊認罪,可千萬不要糊塗
天殺的,他們此前可沒錯過縣令大人提到了張榮似乎參與什麼暗殺老太爺的事。
這潑天大罪啊!
他們一族還要不要名聲了?!
同時,因為此前被羅非白提到小冊子的事,那古井殺手又不是傻子,意識到自己被張信禮給陰了,一時心境有了破綻,本來一群人圍攻此人倒不是打不過,而是怕拿捏不住力道,讓這人死了,或者給了他自戕的機會,這就麻煩了。
大人提前說過要活口,所以江沉白等人投鼠忌器,只能牽制著,如今江沉白抓住了這個破綻,猛然挑勁,將此人手中匕首一舉劈開,另一個差役再掃螳螂彈腿將人剷倒,最後一擁而上將人拿下。
見到這一幕,張信禮暗恨此人愚蠢不知自戕,跟那張翼之一樣蛇鼠一般,無奈之下,他驟然揮舞鞭子,狠抽一個試圖靠近他將他拽下的族兄,再一拉韁繩。
騾車頓時疾奔往城門口。
他要逃了!
就在此時。
一匹馬從城牆下小道橫衝而出,馬上的人都未動腰上的長劍,既丟擲了一個套馬的繩索,直接憑空落下套住張信禮的脖子。
隨著馬匹疾奔,那騾車上的張信禮措不及防被套飛而起,拖地好幾米遠,後背都蹭了熱血,慘叫著。
同時,那被摁著的古井殺手忽然暴起,奪了一個差役的腰刀就要自戕。
那人在馬上拔劍,長劍一甩,將那人的手掌整個刺穿釘刺在地上,江沉白立刻撲上去將其徹底制服,卻看著那馬上的人心潮翻湧。
好強!
很快,馬匹停下,在所有人錯愕且如臨大敵時,馬上的人抬了頭,伸手取下斗笠,露出一張顯眼的面目,看著二樓的羅非白。
羅非白也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