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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芥抱著許子芩:「姑姑,別打了,表弟本來就有傷,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我今天就打死這個不爭氣的小崽子!」
秦鴦吼完指著掃帚,「打到你服為止!就是慣的你一堆臭毛病!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嗎?客廳空調整宿開著,能吹到你屋裡去嗎?你以為秦家錢都是地上撿的?印鈔機印的是吧?!」
地上小少爺哭得差點喘不上氣,被表哥摟在懷裡又覺得呼吸困難。
「秦姨!」在一旁觀戰許久的白降開了口,他面沉如水地掃了眼地上低聲啜泣,一臉狼狽的小少爺,伸手攔下掃帚,「這是我的主意,你別怪他。」
驀地,秦鴦才收回了掃帚,往地上一甩,坐在桌上接著紅著臉吃起餃子來。
王子芥察言觀色忙把表弟從地上扶起來,攙著他晃晃悠悠地回了房間。
當然,回了許子芩自己的房間。
樓下秦鴦嚼著餃子,突然就沒忍住開閘洩洪般哭了出來,像是恨鐵不成鋼,又像是哭自己命不好,遇到這麼一檔子惱人的事。
樓下徹底趨於安靜,許子芩聽見隔壁的關門聲,才從床上爬起來。
剛扒光身子,表哥給他抹了藥,身上沒有一塊皮肉是好的,一大片的紅紫和傷痕,稍微一動,拉扯著全身都疼,抽搐得厲害。
「嘶……」捂著胸口連上廁所步履蹣跚。
說不恨秦鴦那是假的,可隨之代替恨的是心疼。
母親在房間低聲痛哭,而他只能暗自垂淚。秦鴦四十出頭的年紀保養的卻如同二十多歲的少女,護膚品和營養品好幾箱子都塞不下,可畢竟是喪夫的女人,外表養的再好,心卻是被兒子的話語刀子傷透了。
自己說了一番混帳話,害得母親為他哭成淚人。
許子芩,你真不是東西。
房門吱呀一聲從外面被推開,一個人影從黑暗進入光明,小少爺側著頭趴下假裝睡覺。
白降在桌邊收拾了一番,片刻又出了門,回來時抱著小少爺的書包和隨身物品整齊地碼在書桌上。
嫻熟的動作和光影下熟悉的身影,他看到了許商晚的影子。
兒時,他就是這樣趴在床上數天空飄過的雲朵,許商晚笑著撫他的臉頰,給他收拾東西。
「作業本該換了!」
他從回憶裡被拉扯出來,那身形背影和許商晚很像,就連那句話都是曾經許商晚對他說過的。
小少爺把腦袋埋進枕頭裡,避免自己胡思亂想。面前的光影忽然暗了下來,他木楞地抬頭,身側的白降微微蹲下,手上拿了瓶紅花油。
也不等小少爺說話,他就自顧自地在小少爺手臂的傷痕上抹著。
手掌揉藥的觸感溫熱,掌心的老繭在臂膀間滑動時颳得有些疼,他蹙眉縮了縮胳膊,沒想到手臂拉扯著胸口的肌肉一陣撕扯的疼。
「嘶……」吸了口涼氣。
「疼?」白降輕言細語地問。
「不疼。」小少爺側著臉,不服輸。「你為什麼幫我?」
他不說話,只是輕輕地揉著,力度比之前更輕了,生怕弄疼了許子芩。
小少爺沒多問,只是側著臉享受這一刻的美好。小混混抹藥的手法很穩,力道很均勻。
他知道如何使力,不像表哥似的,像是給他搓澡,疼得他差點當場去世。
手臂抹了藥,白降起身準備去撩他的衣服,被小少爺下意識地壓住。
白降很小心地挪開許子芩的手臂:「你表哥上藥沒抹勻,你要是想留疤,就用手捂著。」
還是這話化了許子芩心裡的疙瘩,他細皮嫩肉的,以後夏天還要穿短袖汗衫呢,萬一留了疤多難看。
他微微一抬手,感受著白降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