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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的視線落在程輕儀的畫上,眼底滿是驚豔:“表妹畫藝非凡。”
一旁的秦明素也說:“是,程姑娘的畫好。太子妃可能不知,放眼京城,程姑娘的丹青都是數一數二的。”
她二人已做出評價,周圍也傳來零零散散的誇讚聲。
“不愧是程姑娘,我們今日有眼福了。”
“是啊,如此精巧的大畫,平時哪有機會看到。”
“這才多久,也就程姑娘能完成這樣的畫。”
秦明素又道:“以後呀,就要靠程姑娘這幅畫,為我們見證今日之景了。”
她像是在贊程輕儀的畫,贊它必將顯名於世,廣為傳揚,但落在程輕儀心裡,卻是說不出的刺耳。
小宴還未散場,誰才是今日贏家也猶待商榷,但總歸不可能是她。
好歹是丞相家裡的嫡姑娘,程輕儀脾性不好,手段卻強於一般人。在看清秦明素的畫、南為雅的詩之時,程輕儀就意識到,她今日的一番苦心,恐怕是為人作嫁,中了她們的圈套。
不等她反應,南為雅也跟了一句:“程姑娘畫得生動,竟襯得太子妃更漂亮了。”
姜雲稍稍側過頭,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程輕儀樹敵頗多,她落井下石不足為奇。但南為雅的討好太過明顯,不像南家人會做的事。
不過姜雲並不曾表現出異樣,她笑容恬淡,好似愛極了畫中的自己:“多年不見,表妹已是大家。”
又看了幾眼,姜雲才移開目光:“再瞧瞧其他幾位的?”
周圍之人會意,將注意轉向秦明素。也不知道在姜雲出聲之前,她們是否看出了秦明素的心機,總之,現下倒是一個不差地露出驚訝。
“秦姑娘的畫,自然也好,只是這貓兒……”
“是啊。添的這隻狸奴十分討巧,秦姑娘心思上佳。但是否……不合規矩?”
姜雲遺憾嘆氣:“秦姑娘的畫,我是真心喜歡。”
她雖隱去了煞風景之詞,但別人當然也聽得懂,這本就是她們的默契。
秦明素面露歉意,過了片刻,失笑道:“瞧我,也不知怎麼想的,就覺得添這一筆更好。一時沉浸其中,竟然忘了賽題。”
姜雲安慰她:“不必掛懷,秦姑娘靈機心至,此乃天授的妙想,是好事。”
秦明素沉吟片刻,也想明白了:“太子妃說得是。”
見她笑起來,周圍之人也各自勸了幾句,說上一些恭維話,這一頁就算過去。
秦明素反而又勸起她們:“我出的岔子,你們怎麼倒比我更著急。還是說回正題吧,南姑娘這首詩也極好,我剛才就瞧上了。”
“嗯?”姜雲稍有疑惑,待看完紙上的字,她顯然有些意外,“南姑娘寫的是……外祖?”
這一聲“外祖”壓得很低,正好只讓身邊幾人聽見。姜雲又仔細看過一遍,正色道:“南姑娘的是為徐太傅而作,雖然出人意料,但與此題卻也貼合。”
秦明素彷彿見了知音:“誰說不是呢。南姑娘向學之心至誠,依我看,只憑這一條,就應該躍居榜首。”
南為雅連聲推拒:“哪裡,比不得其他姑娘們的巧意。”
隨著這兩人起的頭,眾人就程輕儀和南為雅的作品各抒己見,雙方爭了一些時候,在座之人都費了不少口舌。最終,那支鳳釵還是落到了程輕儀手中。
南為雅的心思、主意都要更好,但一首讚揚他人的詩,難免也借了他人的勢,不適合被舉為頭名。
程輕儀機關算盡,得了利卻錯失名聲,但她不得不謝恩:“承太子妃厚禮,輕儀愧受。”
她又向眾人一福身,謝過她們的盛情。
姜雲笑而不語,揮手命銀露把匣子呈來,親手接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