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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表示拒絕,明燎會意,不再多說。他轉過身負手而立,不再看跪在腳下的將軍:“既然不願,那今日之事,不要再有第二次。”
賀週迴答:“是。”
又是一陣寂靜,明燎忽然生了另一個主意:“若不想拘束在朝中,就走吧。”
有何區別?賀周下意識地皺起眉,但他馬上就意識到明燎的言下之意。能讓大公無私的太子殿下說出這樣的話,賀周竟覺得應該知足。他自嘲一笑:“何謂拘束?”
賀周抬起頭,但他只能看到明燎的背影:“徐太傅走了,他可曾得到自由?”
明燎沒有猶豫:“你與他不同。”
賀周失笑:“那你呢?”他好似累了,方才還規規矩矩地跪著,這會兒竟將身子一塌,直接坐在大殿正中,“姜雲憂心徐太傅,才被你拿捏至此,我若走了,你如何面對陛下?”
明燎也動了。他步履沉沉,緩步走回座上:“瑾之,你瞭解我。我從不留後患,你不會是下一個徐太傅。”
不妨放心地走。
聽出這一層意思,賀周垂目不再看他。有一個問題,他已經忍了很久:“你為什麼非要把關心說得這樣刺耳?”
明燎抬頜正坐:“孤是大雍太子。”
太子就是即使打從心底信任一個人,也要著眼於最壞的結果?因此才威脅他、警告他,讓他不敢起異意、生二心?
賀周的確看膩了京城,他知道明燎此言並非籠絡,也不是威逼,但他怎麼可能在此時離開。而且……他又想起了一件舊事。
“兒時不知天高地厚,留下不少戲言,也不止一次誇下海口……殿下曾說,您期待有朝一日,臣為您奉上沃土。”
明燎深深地看著他:“你不需要為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承諾而妥協。是你避免了真正的大禍,瑾之,你功在社稷。”
賀周唇角上挑:“但一切都在您和陛下所料之中。陛下輕輕一推,整個朝廷都紅了眼。父親,姑母,還有我,您算到了所有人的反應,甚至自信到不做防備。”
他緩緩抬起頭,輕慢又執著地問道:“哪怕只一刻……殿下想過阻止麼?”
明燎平靜地反問:“有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