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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脹痛當中，又隱隱看到了那個有可能被衝破的“出口”。
經脈中的感覺讓人難以形容，葉沫完全沉浸在這樣的感覺中，遮蔽了無感，整個人似乎置身在一片漆黑當中。
漸漸的，漆黑中出現了光點，光點漸漸流動起來，匯成連續不斷的圖形，且還在不斷流動，流淌過心臟，匯入丹田。
那是團極亮的光，偶爾閃爍著，像是霧氣一樣的存在。
而在光點不斷的流淌中，霧氣似乎在不斷的被衝散又凝聚，新匯入的光點在其中不斷打轉，刺激著這團霧氣。
葉沫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也看到那個出口正在被無形的力量衝擊。
“啵。”
像是可樂的瓶蓋被氣體衝開的聲音，突然之間，剛才一直被限制著的靈氣排山倒海般湧進葉沫的體內。
世界好像在這瞬間明亮了許多，葉沫睜開眼時，眼中帶有明顯的喜色。
或許也多虧這具身體的天賦，所以小境界的突破才能這麼順利，本來，葉沫還做好了多來幾次月寒靈泉的準備。
扶夜已經從靈泉中出來，此時穿戴整齊，是和上一次並不一樣的月白色套裝，邊緣處點綴了淡藍，顯得他整個人越發冷淡疏離。
但他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只是站在池邊看著葉沫。
葉沫連忙站起來，對扶夜行禮，“這次多虧師兄指教。”
說完又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她不光怕死，主動社交能力更是接近於零，道謝之後，更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扶夜卻只看著葉沫的模樣。
她脫了外袍，此時穿著單薄，被泉水盡數溼透，勾勒出明顯的身體線條，隱隱透出肉色。
睫毛上沾滿了水汽，鬢髮粘在臉頰上，神色青澀而懵懂。
扶夜微微移開了視線，說：“出了泉水，要儘早將身上烘乾，以免著涼。”
只當這是帶著關心的囑咐，葉沫懵懂地應聲，從泉水中出來，自然地用靈力將身上烘乾，穿上外袍，又整理了一下頭髮。
因為心情好，臉上自帶笑容。
“好啦！”
按照葉沫的習慣來說，她應該現在就走的，但不期然間想起那個讓扶夜覺得她有價值的“計劃”，又在原地躊躇了兩下，最後小心翼翼地問：“師兄，你覺得……什麼樣的人有活下來的價值？”
【突兀。】
這是扶夜心中浮現的第一個想法，但他還是淡淡地說：“世間萬物，都自有存活下來的價值。”
心聲依舊是淡淡的。
【於我有用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