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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被引爆。
入場者皆搏命。
往生地如此，鬼門處三大主宰亦是如此。
黃泉咕咚冒泡，就彷彿下面出現了一個洞。
李凡感覺自己在下沉，又感覺自己停留在原地不動。
黃泉看似是一條河，但實際上這條河根本沒有河成型的必要條件。
無論有沒有河床，它始終在這裡。
任憑前方是山川亦或是星空，它也始終堅定不移朝前。
它流淌的方向似乎並非存在於現實。
李凡心中沒由來的生出三分好奇，那便是黃泉到底是要流向何方。
順流而下，或許能得到答案。
但...不是現在。
李凡收回思緒，逆流而上。
他只是分不清上下沉浮，並非不曉往來逆順。
滾滾黃泉水，滋養著他的體魄。
連番大戰受的傷，也在黃泉水的滋養下逐漸修復。
.......
主宰戰場本是鬼祖和后土默契聯合，打得魂主節節敗退。
三生石綻放而出的神華被鬼祖幻化出來的爪子抵住，本該喚醒的前塵往事變成了眾生囈語，那鬼爪之中，赫然是無數亡魂。
鬼祖另一隻手按住鬼門，儼然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一切雖然不在他計劃之中，但這些年他一直在等這樣的機會。
輪迴敗於仙祖之手、后土率眾攻打往生地，這邊是鬼族等的機會。
是倒反天罡掌控鬼門、扼住黃泉、吞了往生地化輪迴為鬼地還是如同鳳祖一樣被打成渣渣就看這一次了。
結果雖然只有兩種，但勝率可不是五五開。
更準確地說九死一生也不為過。
直面禁忌，兇險自是不必多說。
但他還是來了，因為輪迴露出了破綻。
這個破綻，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他得拿命去搏。
正當鬼祖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突然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上心頭。
嘎巴一聲。
鬼祖猛然回頭。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此時他按住的哪裡是什麼門，分明是張開的猙獰嘴巴。
嘴巴在動，手臂在碎。
輪迴！
鬼祖心中亡魂大冒，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
不對！
不可能是輪迴。
或者說這可以是輪迴的意志，但他的力量不可能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殺鳳祖那一戰，我可是親身經歷過。
禁忌雖強，但我等主宰從來都不是螻蟻。
“輪迴，你奈何不了我！”
鬼祖雙眸冒出黑煙，整個人也在滾滾黑煙中朝著某個奇怪的形態轉化。
黑煙凝聚化為漆黑熔岩，而後逐漸凝固顯化出黑曜石色澤。
他站在那裡，便是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那形態，赫然是縮小版的輪迴。
鬼祖的手臂，根本沒有被攪碎。
他按住的那扇鬼門依舊在那裡。
他同化了鬼門。
但也被鬼門同化了。
“跳樑小醜！”
冰冷中帶著不屑的聲音自鬼祖口中傳來。
緊接著立刻傳來鬼祖驚恐萬分的聲音。
“輪迴，不可能。
你已經敗了，這一切都是幻覺。
你騙不了我，你騙不了我的！”
鬼祖雖然在咆哮，但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底氣。
他想撒開按住鬼門的手，但任憑他如何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