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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承應了聲好:&ldo;那你們先玩。&rdo;
兩人在等方文承搬水過來,也沒急著點燃煙花。
書念翻了翻箱子,有不少種類的煙花,有些她也沒見過。她的興致一下子就起來了,正想跟謝如鶴說點什麼。
突然聽到不遠處的草叢裡有點動靜。
書念本以為是野貓跑過,碰到旁邊的樹叢發出的聲音。但隨後,又能聽到女人極其細弱的嗚咽聲,像是在求饒。
她的呼吸一滯,順著聲源看了過去。
黑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謝如鶴明顯也聽到了:&ldo;那邊……&rdo;
還沒等他說完,書念便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很輕:&ldo;那邊是不是有人?&rdo;
&ldo;……&rdo;謝如鶴不太肯定,&ldo;我不知道。&rdo;
&ldo;得過去看看。&rdo;書唸的呼吸變得有點急促,像是緊張過度,自顧自地低語,&ldo;我過去看看。&rdo;
剛剛聽了那個聲音的語氣,謝如鶴其實覺得那邊沒發生什麼大事情。但書唸的反應明顯過度,他擔憂地抓住她的手腕,定定地看著她:&ldo;我跟你一塊過去。&rdo;
只響了一聲,那邊沒再發出聲音,剛剛聽到的那點聲音似乎只是他們兩個的幻覺。書念垂下眼,輕聲道:&ldo;好像是聽錯了……&rdo;
謝如鶴覺得她有點不對勁:&ldo;你怎麼了?&rdo;
書唸的臉色發白,不只是他握著的手腕,似乎全身都在發抖。她的眼神茫然,不自然地扯起一個笑容:&ldo;沒什麼。&rdo;
與此同時,一個女人從那片黑暗裡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個手機,貼在耳邊,看起來是在接電話,眼裡還掉著淚:&ldo;求你了,我不想分手……&rdo;
見到這邊有人,女人迅速擦了眼淚,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書念看著女人的背影,突然問:&ldo;我剛剛是不是說‐‐&rdo;
她的反應讓謝如鶴有些不知所措:&ldo;什麼?&rdo;
&ldo;我是不是說我聽錯了。&rdo;書念舔了舔唇,眼眶開始發紅,&ldo;可我明明聽到了聲音的,我太害怕了,我不敢過去……&rdo;
她反反覆覆地說著話,比起說給他聽,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ldo;書念。&rdo;謝如鶴的眉頭皺起,&ldo;你怎麼了。&rdo;
&ldo;……&rdo;書念回過神,聲音略顯沙啞,&ldo;我想回家。&rdo;
謝如鶴不知道她的反應為什麼那麼大,重新抓住她的手腕,動作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安慰:&ldo;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你想幫別人的前提是,你必須先保證自己的安全。&rdo;
&ldo;……&rdo;
&ldo;你會害怕是正常的。&rdo;
書念卻沒聽進去,勉強地說:&ldo;今天太晚了,我改天再跟你一起放煙花。&rdo;
方文承恰好在此時回來,書念走過去跟他拿了鑰匙。
方文承的手上還提著一桶水,一頭霧水地走向謝如鶴:&ldo;少爺,你們不放煙花了?&rdo;
謝如鶴盯著書唸的方向,輕聲道:&ldo;你送她回去,看到她進家門了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