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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鴻十分感動,不禁對先時的撒謊有些愧疚。得知父親被救回了性命,心神安定了不少。
崔相龍思忖一陣,又說道:“曾聽傳聞,百年前有一佛門聖物叫做赤舍利,內斂佛法祥瑞,能祛毒療傷、助長內力,還有人說此物可以駐人容顏、延人陽壽。本以為是謠傳而已,原來真有此物,竟供奉在寶相寺。既有此寶物,林方兄弟自然是能傷毒盡除,無損無礙了。”
“也不盡然。”張若虛說道:“這赤舍利的確神奇,林方兄弟的傷毒是無礙了,可這一身的武功也付之於流了,如今的身子骨較之尋常不懂武功之人還要不如。唉!”他搖頭惋惜不已。
這簡直猶如晴天霹靂,對林天鴻的震驚非同小可。他一向以父親為傲,以父親的武功修為為榜樣、目標。此時聽說父親武功盡失,身體已不如尋常村夫,他心中痛惜萬分,對魏荊天僅存的一絲好感立時變為憤恨,雙手握拳咯咯作響,只恨不得將魏荊天殺了為父親報仇。
要知道,江湖中人十幾、幾十年不分寒暑朝暮地習練武功著實不易,一向惜若性命。更有愛武痴狂者寧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行險修煉絕技,而且這種人在江湖上還大有人在。正因如此,才使得江湖上不斷有因武功秘籍、寶刀利劍而血腥爭奪的事情發生。
廳上眾人連連惋惜出聲。
張若虛肅然說道:“貧道乍一聽聞,也是感同身受,心中痛惜萬分。不過,林方兄弟武功修為之外的心胸氣魄卻更是令人欽佩的,他對驟然失去武功暢然釋懷,心中並無羈絆糾結。只這一點貧道就遠遠不及了,真是妄為大半生道玄清修!”
“噢!”眾人愕然驚歎,紛紛稱讚:“真是難得!真不愧是高僧賢徒,對得失能看得開,看的透徹,遠勝我輩。”
張若虛又說道:“當日林方受傷倒地,他的孩子突然衝了出來,便被魏荊天擄了去。魏荊天受傷之下逃離,身法不減,我們追趕不上,只好先解毒療傷救助眾人。後來貧道遣了門下弟子打探那孩子下落,又邀了江湖朋友幫尋,有幾處朋友得遇,未能救出那孩子卻又被魏荊天傷了數人,再到後來便失去了他們的蹤影。崔莊主生意廣、人脈多,又有鏢局各處押鏢過往,訊息應該可以靈通些。所以就先寫了書信,會齊了這幾位朋友前來拜訪。”
崔相龍輕輕點頭,捋須思忖了一陣,說道:“魏荊天畢竟是武學宗師,只是於危險之時擄了那孩子作質脫身,未必會殺害了他。道長不必太過憂心,我們多派人手打探定能尋的到。”
只聽眾人言談,不覺間,天已正午。林天鴻心知拖的時間久了,魏荊天定會起疑出來尋找,若是兩方遭遇必定又是一場大戰。他武功雖高,卻未必能敵得過眾人聯手,如此倒也報了爹的大仇。可是他畢竟沒有害了爹的性命,聽張道長所言,好像爹倒也並不是太記恨於他,難道定要他以命相抵嗎?再者,一旦動起手來,危急之下他少不得又要施毒害人,這崔府難免於遭到池魚之殃,汶上法場上的無辜死傷便是前鑑。這禍事若起,我難脫干係,罪過大矣!不可!不可!
言念至此,林天鴻又想尋機脫身,先去穩住魏荊天。正此時,有兩列八個丫頭端著托盤來換茶。趁掀簾子進門人影晃動之際,他退了四五步,縱身跳入廊下的花木叢,悄悄退出,從一旁的側門飛奔而去。
到了那庫房,他推窗躍入,差點撞入魏荊天的懷中。果然他要出去。
“噢!”魏荊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乖徒兒,好本事!我說怎地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甩掉了師父自個兒溜了呢,那可太不仗義了。原來是洗了澡換了衣服,有趣!有趣!大合我的口味。哈哈!你能在崔相龍的家裡幹成這事兒,不錯!不錯!將來比我那一鳴徒兒有出息。他學了十幾年功夫,來拿塊破玉都沒得手,真是有損我的威名。你有前途,將來能強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