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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北,搖身一變變成慶北大集團的闊太太,但是我一直被困在了周江那個縣裡,我只敢和我往下相容的人做朋友,我生怕我有什麼地方露了怯,又回到坐在餐廳的那個中午,大日頭底下冷汗直冒。”景融揉了揉自己的頭,他的頭髮被剪得極短,景融能看見青色的頭皮茬子和景鋅額角的一小塊疤。
那塊疤痕是景鋅來慶北沒多久,有一次回家時候頭上流了不少血,景融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說,還不敢讓景順成看見。
後來還是景融打聽到是景鋅學校裡有個孩子給打的,那孩子是京門裡一個挺有名兒的家族裡的子弟,景融也沒在怕的,找了幾個人就上去給那孩子一頓打,景融想不起來講道理,小孩的事就用小孩的辦法解決。
“哥,你記得這塊疤吧。”
“記得。”景融點點頭。
“那年袁加宏給我打的,我不敢還手,我怕咱們家根本對付不來人家那樣的家世,我腦子裡根本沒有誰對誰錯這一出,我滿腦子都是誰家更有錢更有勢。”景鋅笑了笑,“你怎麼不怕呢。”
“我也不知道,”景融笑了笑,“可能當時看你太慘了吧,就忘了這些有的沒的了。”
“哥,我這些年,可真苦啊。”景鋅說出來這句話,手一直摸著那塊疤,好像這些年這疤還會發熱發癢,讓景鋅多少個夜晚無法入睡。
“嗯,你受苦了。”景融點點頭。
“我以為你要說,誰又不苦,犯了錯誤就得自己承擔,我這輩子已經很幸福了這種話呢。”景鋅自嘲地說道。
“這種話有的是人跟你說,不必多我一個。”景融看著景鋅的臉,好像能從現在一頭青色頭皮茬子的景鋅那裡,看見那個當時因為腦袋受了傷不得已剃了頭露出頭皮的小孩。
“你想你媽嗎?”景鋅問他。
“不想。”景融搖頭。
“怎麼不想?”
“想也不告訴你。”
景融和景鋅都笑了,笑得不能自已。
“你說,景順成到底是愛誰呢,他好像不怎麼愛我,也沒多愛你。”景鋅問景融,“還有咱們倆的媽,她們愛誰呢。”
“也愛吧,也愛我們吧。”景融垂下眼睛,“可能就是和我們需要的不一樣。”
“我媽,從小就告訴我,什麼事都不能叫你給比下去,要不然就是丟她的人,那樣她就輸給了景順成的大老婆。”
“什麼大老婆小老婆的,我媽那是死了,不是跟他們倆在那閒扯呢,弄得跟大宅門似的。”
“我看過你媽的畫,我當時真羨慕你,我以為你性格比我強那麼多,是因為你媽本身就比我媽強呢。”
“可能就是強點吧。”
兩個人又笑起來,景鋅的臉色慢慢變得有了一點生機。
“你走吧哥,時間到了。”景鋅向他擺擺手,最後一句話筒沒放在嘴邊,景融沒聽見他說的什麼。
景融看景鋅的樣子,猜景鋅說的是,以後別來了。
景融沒有掛掉電話,對著話筒說了一句,“以後再說,你管不著我。”
景鋅很快被警察帶著離開了房間,景融在原地坐了一會才起身。
和景鋅分開之後,景融自己一個人走在街上,這裡地偏,樹上的葉子比市裡黃的枯的要快,有那麼幾片葉子落在景融的肩上。
他其實還沒去看過景順成,本來沒有特別想去,但是想到剛才景鋅的話,他總覺得自己還有不少疑問能在景順成伸手得到解答。
景融想到這不由得笑了一聲,景順成把他媽的墓地換成自己保險箱的存放地,還沒告訴景融,到底他把他媽的骨灰盒給放在哪裡了。
景融很難描述自己對於母親的情感,不過也不重要了,他媽已經去世多年,景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