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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後,穿梭宮路兩旁的樹林之中,動作迅速,無聲無息。
劉默繞過了朗坤殿,走過了翠竹亭,一直到進了沐華宮的院子,才緩緩停下了腳步。
“可有擅玉的訊息?”
黑衣人見此,輕盈的躍出了樹林,站定在了他的身後,單膝跪地,腰間上掛著的“夜不語”腰牌,在月色下泛著幽幽的暗光。
“回太子爺的話,不曾。”
“剛剛那些宮人和侍衛是奔著宮門去的,你去查檢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劉默微側面頰卻並不回身,不等黑衣人的回答,邁步上了寢宮的臺階。
一直守在正廳門口的福祿,瞧見劉默走了進來,趕忙小跑著迎了上去。
“奴才給太子爺請安。”他話是和劉默說的,但一雙眼卻朝著院子口不停地張望著。
劉默側眼一掃:“你在看什麼?”
福祿心裡擔憂著,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出來:“太子妃沒和太子爺一起回來嗎?”可這話一說出口,便是知道自己說錯了,趕緊垂下了面頰。
他一個奴才,何時能過問主子的事了?況且就算是太子妃當真從刑部放出來了,回的也應該是未央宮而不是沐華宮。
雖然在其他人眼裡,太子爺和太子妃倒是也挺恩愛且情投意合的,但他卻清楚的很,太子爺和太子妃根本就不曾圓房過。
經由福祿這麼一說,劉默倒是愣了愣,腦海裡忽然想起了劉熙捏碎茶杯時的模樣,再一想起供詞上那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淡如水的唇不自覺的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
福祿低著頭心驚膽戰的責怪著自己多嘴,就在他琢磨著要不要跪下認錯的時候,只聽劉默低沉的聲音悄然響起。
“你去傳文丞相和宋太醫過來見我。”
恩?福祿一愣,不明白的揚起了面頰。
劉默卻淡笑著又道:“就算是獎勵她不單單只是對我寧死不從好了。”
其實這句話福祿還是沒聽明白,不過他卻不敢耽擱,轉身匆匆地下了臺階,先是朝著太醫院的方向跑了去。
……
昏暗的牢房裡,腥臭依舊。
狹窄的通道盡頭,看守的侍衛正圍在一處破舊的木桌邊,大口喝著酒,大塊吃著肉。
被隨意安置在一處牢間的花月滿,蜷縮在草蓆上,頭疼腦熱四肢痠痛,意識一陣陣地模糊著,傷口凝著積血和衣衫黏在了一起,輕輕一動都是錐心的疼痛。
託剛剛在供詞上寫下那幾個字的福,她又免不了捱了一陣的皮鞭沾涼水。
不過她身子雖疼,心卻是爽翻了天,哪怕是她現在被虐的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只要一想到劉熙那臭蛇看見字時一臉吃粑粑的表情,她就興奮的忍不住想笑。
可還沒等她笑出來,便是聞見了一股濃濃的酒氣,抬眼一看,只見那些喝多了的侍衛,正一步一搖的朝著這邊走來。
“臭*!要不是你不肯乖乖畫押,哥幾個也不用在如此腥臭的地方守著!”
“你小點聲,別被人聽了去。”
“怕什麼?她既然被送了進來,就沒有再活著走出去的可能!她就是個賤骨頭,不肯乖乖畫押,非要再捱上幾鞭子才舒坦!”
花月滿懶得搭理他們,任由他們說著,閉目養神。
真拿她當傻是不?
如果她要是當真乖乖簽字畫押了,這些敗類就算收起了鞭子,也會搬出鍘刀,劉熙一定會殺她滅口,再反咬她個畏罪自殺。
所以現在不管是為了劉默還是為了她自己,這個押她死都不能畫。
一隻手,忽然碰觸在了她的面頰上,粗糙的手掌刮蹭的她肌膚生疼。
花月滿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只見那個先前就對著她動手動腳的侍衛,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