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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季迴轉身,左右兩人,他誰也沒看。
鄺伏波癟嘴,隱隱之中,怎麼有股不好的預感?
賽後,人群陸續散去,鄺伏波跑去籃球架下找許季,幾個藝體基地的都同鄺伏波打招呼,許季卻似沒聽見,提起書包往右肩一甩,朝校門方向走去。
「阿季!」鄺伏波快跑幾步,主動搭上許季的肩膀。
許季轉頭,無聲與鄺伏波對視。
「我媽又出國了,今天我晚上住你家裡。」鄺伏波頓了頓,「跟你說聲。」
「知道了。」
直到兩兄弟跨出附中大門,仍是沉默。
鄺伏波打破寂靜:「我教你的灌籃不錯吧?」
許季重新轉回頭,目光在鄺伏波臉上搜尋,有一說一,表哥的這個建議的確起了效果。
許季笑道:「謝謝你。」
鄺伏波見表弟緩和了,心裡放鬆下來:「不用謝!」冷不丁注意到許季身上的隊服,「只要你打完所有比賽後,把這身衣服脫下來不再穿,就夠了。」
「知道。」鄺伏波那晚那麼嘮叨,許季怎麼會不記得,複述表哥的要求,「以後要再穿就穿馬刺隊的。」
「對、對!」鄺伏波心情舒爽,開懷大笑。
兩人走過馬路,今晚來接學生的私家車多,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張叔的車會稍微挺遠點,不與其他學生家長擠。鄺伏波的手臂同許季的肩膀已經分開,但兩兄弟仍默契地,擺手與邁出一致。
「你評上校園之星了麼?」許季突然毫無徵兆地問。
鄺伏波肩膀聳起,張開雙臂:「評上了啊!很多人選我。」
沒想到表弟還挺關心自己,嘿嘿,是不是在高一年級偷偷拉票了?
鄺伏波心裡暖暖的,正要含笑再開口,卻聽見許季淡然地張唇合唇:「我想了下,以後打籃球,還是穿這件隊服。我打算繼續支援湖人。」
鄺伏波楞得步子都停了,反應過來:「你!」
許季卻沒停步,已經同鄺伏波拉開距離。
鄺伏波只得追趕,嘴裡一直唸叨著「農夫與蛇」。
許季先到,不緊不慢開啟車門,坐上副駕駛。
鄺伏波鑽進後座,仍舊怨念,但許季不理他,沒一會,鄺伏波就沒聲了。
汽車朝著許家所在小區行駛,這條道的市政綠化做得非常好,人車分隔不僅植有修剪過的綠植,還有四季花卉。
五月中旬,薔薇與紫藤落盡,開始綻放梔子和味道不太好聞是石楠。
已經快到目的地,鄺伏波突然說:「你們班那個在田徑隊的,好像是四個名字的,場上有點針對你。」
起碼七、八球,明明該傳許季不傳,有時候對方球員過來了,他應該掩護帶球的許季,但跑動和格擋仔細觀察都有些敷衍。
也許別人看不出來,但鄺伏波能當上體育會長,這種事情還是眼尖的。
良久,許季沒有回應。
鄺伏波曉得表弟心裡也清楚,便將後背緩緩靠住座椅後背,張叔已經要剎車了,才悠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出口:「我們家人,從來不能被別人欺負。」
許季極其短促地笑了一下,雙眸始終注視著前方,透過車窗,望著自動識別車牌的大門緩緩對開,汽車駛入小區。
一滴雨點打在車窗上,接著數點,噼裡啪啦,密密麻麻,系統很快啟動雨刷,兩隻杆左搖右晃。
陸州,迎來持續一週的陰雨天。
但絲毫不影響附中高一籃球賽的熱情,八進四的比賽全部轉入室內——放眼全陸州的高中,也就附中繁多的室內體育場館能做到。
因為室內座位有限,大家都早早來站位,劉玲玲和啦啦隊到得比較早,眼睜睜看著座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