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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街,袁斐然先邁步走向附中,張龍則轉身回街對面的職高,兩人都沒有開口道別。
袁斐然回校後又接了個電話,司機海叔已經到校門口了。
黑漆的轎車因為頎長,不得不掛上黃色車牌,袁斐然隨手拉開車門,徑直躺進後座。
書包隨手甩在地上。左手垂著,右手慢慢摸校服裡的手機,先給俞戀打電話:「喂,阿戀,今晚我家裡有事,不回寢室了,你也轉告玲玲……不是不是,我不是想不開,早都過去了,我是真的家裡有事……對,你相信我,別忘了跟玲玲也說聲!」
袁斐然結束通話電話,注視著來電記錄:「八四□□三三六,怎麼前面還有區號?」袁斐然頭仍枕著座位,「海叔,怎麼有的手機號碼只有七位,還跟座機一樣加區號啊?」
「哈哈,那是小靈通。」
「小靈通是什麼?」袁斐然第一次聽說。
「只能在市裡打的手機,出了陸州就沒訊號了。」海叔笑道,「它不實用。」
「哦。」袁斐然說完,右手一拋,手機被她甩到座位縫隙裡。
哪怕後來張龍偶爾給她發簡訊,打電話,她會回,卻一直沒有儲存張龍的號碼。
今天當著劉玲玲的面結束通話時,張龍依舊不在袁斐然的通訊錄裡。
熱身後,短跑組開始跑折返,短跑組則練變速,袁斐然和劉玲玲跟著各自教練努力訓練。按照表上的安排,女隊今晚要訓到八點半。
而許季八點半時,已經回到家所在小區。
張叔的車剛開到別墅門口,便瞧見鄺伏波在開院門。
「正好。」張叔笑道,按照慣例許季下車匯合鄺伏波,張叔則單獨去車庫停車。
「嘿!」鄺伏波一面同汽車招手,一面推開院門。他等了會,同許季一同進入院中。
外婆養的其它花都已經落了,只剩下玉蘭,藏在濃鬱的綠蔭裡。它們長得很好,看來過不了幾天便會被摘了。外婆喜歡用硬金絲線勾起玉蘭,;兩三朵,不多,讓家裡人都別在胸間。
許季比鄺伏波高些,所以步子不知不覺拉開一步,先上臺階。正要開門,鄺伏波突然阻止:「等等!」
許季側首,見鄺伏波摘下腕上塑膠錶帶的手錶,塞進褲兜。
鄺伏波沖許季笑笑:「女朋友送的。」
接著從褲兜摸出另一隻表,換上。
許季盯了兩眼,默不作聲,因為在實驗班時同桌戴swatch,且鄺伏波後換上的那隻鏤空雙陀飛輪,與許哲遠的某塊表不慎撞款。
所以許季兩隻表都認得,表哥前後戴的,價格相差兩千倍。
許季等鄺伏波重新戴好了,才推開門。
家裡人正圍著沙發,外公、外婆、何芬、何芳、許哲遠,一個不少。何芬和何芳面上的茶几上,都放著掛好的玉蘭花。
鄺伏波湊在許季耳邊說:「外面賣兩塊錢一朵。」
許季沒說話,同鄺伏波上前行禮,外婆說,既然家裡人都回來了,那便開飯吧。
晚上要吃少,今晚都是素。
海鹽拌的孢子甘藍,藜麥沙拉只加油醋汁……滿桌除了一盤豆油皮裡包著各類菌菇的玉衣卷稍稍有味道,其餘全部吃草。
「這道——」外婆竟對著唯一能下嚥的玉衣卷皺眉,「太油了,以後素肉可以弄,但別油炸的別加太多調料,不健康。」
飯桌上沉默片刻,許哲遠開腔:「媽,玉衣卷專門點的。」特意讓家裡的廚子做出來。
何芳聞言旋即瞟向許哲遠,嘴角掛著冷笑,反倒是作為妻子的何芬,卻只淡淡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我覺得挺好吃的啊。」鄺伏波幫姨夫解圍。
「年輕人也要少吃點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