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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季的頭瞥向窗外。
夜色闌珊,汽車飛馳,路燈映在車窗上成七彩流光,這是去aya的路——陸州老牌墨西哥餐廳,美食點評家誇讚,它家能將將辣和清淡兩種極端完美融在一道菜裡,是最正宗的墨西哥美食。
正宗嗎?
許季初二同父母一起去瞻仰馬丘比丘,中途轉機墨西哥城,正趕上亡靈節,多待了幾天。之後再吃aya,便能分辨出改良的部分,但也無可厚非——若不迎合陸州本地人的口味,賣真正的墨西哥菜,早倒閉了。
張叔將許季送到餐廳門口就走了。aya是預約制,侍者一般會詢問是否有訂位,再引入座,但許季一家是會員貴賓,熟到不用問,直接將許季帶往雅座:「這邊請,許總和何總來很久了。」
許季透過鋪有飽和色地毯的走道,在許哲遠和何芬對面坐下。
父母的桌前各有半杯紅葡萄酒,光澤優美。
許季先向爸媽問好,不待許哲遠發問,搶先解釋:「手機我在學校裡開的靜音,放學忘記調回來的。」
「沒事。」許哲遠扶了下眼鏡,「先點菜吧。」
「我們點了和牛塔口。」何芬補充。
到墨西哥餐廳仍舊吃和牛,許季默然。
「你看看想吃些什麼?」何芬又說,「要不選testgnu?」
「不用。」許季拒絕。他對墨西哥菜毫無興趣,加之晚上吃得少,通常都點一份塔塔,應付爸媽。但今天兩個心理測驗做下來,竟比體能測驗更耗體力,餓得咕咕叫,「我要一份cevechi,一份墨西哥香腸卷餅,還要一份豬肩肉塔口。」
許季將選單還給侍者。
何芬欲言又止,輕聲提醒:「塔口一份有三個。」
「我知道。」許季回應,常來家庭聚餐,他都記得。
「男孩子嘛,多吃點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我像阿季這麼大時,一餐要分配半斤糧票!要多吃,才能長身體。」許哲遠笑著品了口紅酒,「阿季,有沒有什麼想喝的?」
他未滿十八歲,不能當著父母的面點莫吉托,轉而微笑面對侍者:「我還要一杯洋甘菊茶。」
許哲遠卻並沒反對,但是叮囑:「晚上少喝點,容易睡不著。」
許季點頭。
距離上餐還有一段時間,一家三口聊起來。
「阿季,我和你媽,有個重要的事要和你說。」許哲遠道。
何芬緩了數秒介面,「我打算從雲省回來陸州。」
兩口子語氣皆是輕輕緩緩,哪怕宣佈大事。
兩人經常教育許季,不要高聲,只有惱羞成怒的人才故意提高嗓門。
許季坐得筆直端正:「您什麼時候回來?還是回陸江大學嗎?」
何芬帶笑搖頭:「不教書了,我提交了辭呈,月中就能交接完。晚了些告訴你,不要生氣。」
「我不會生氣,只是……您要和爸爸一起經營極遠了嗎?」
一家三口,對話客客氣氣。
侍者端來餐食,何芬先回許季,微低下巴:「我可不懂娛樂圈。」她執起刀叉,切了一小塊塔口捲起來送入嘴裡,吃完,一定要將刀叉放下擺正,才繼續開口,「我準備先待在家裡放鬆一年,再做接下來的計劃。」
吃飯不講話,講話不吃飯。小時候,端起碗弦後開口,會挨父母的戒尺打。長大了,妹妹已不再遵守,何芬卻仍堅持。
許季沒有再接話,自知再問下去越界了。
正如許哲遠和何芬關心許季的學業和校園生活,卻也不會問得太深。
兩輩人不約而同恪守著尺度,不過分窺探上或下的空間。
「好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許哲遠做總結,並且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