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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敢指使蕭王妃心目中的絕世珍寶。
蕭銘卻拍拍胸脯道:“大哥,你相信我,我既然來了,如果不做些什麼,那不是白來了?反正如果這事傳到母妃耳朵裡,她也知道我來過,所以我幫不幫你做事,其實都是一樣的。”
蕭歧不得不承認他這番話很有說服力,“那你,幫我把衣櫥下面的秋褥拿出來。”
“好!”蕭銘得令,愉悅地忙碌起來。
換好了床褥,甚至燒好了茶水,蕭銘繼續問道:“大哥你還要我做什麼?”
“不用做什麼了,你回去吧,否則母妃就要發現了,我不想……”
“沒事,我不怕被連累。”蕭銘信誓旦旦地保證,“大哥,你是因為我才被母妃責罰的,這件事都是我造成的,是我不對,卻要害你遭受到責罰,我心裡過意不去。”
蕭歧扯開唇角笑了笑,“有什麼好過意不去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責罰。”
蕭銘一顫,說不出話來。
他對小時候的印象雖然不深刻,但卻清楚地記得每一個蕭王妃責罰蕭歧的片段,以往每一次蕭歧都會躲得遠遠的,或者跪下身不斷地哭訴求饒,六七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要被母妃用藤條抽打,心裡害怕得不行。
便是他一個旁觀者,都怕到晚上不斷做噩夢的地步。
可是後來,蕭歧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他不再害怕不再逃避,甚至很少很少會犯錯誤,就算有時候被母妃挑刺找茬,他也是迎面直上,再沒有過半句討饒。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記憶中那個有血有肉,有喜怒哀樂的大哥就變了,變得冷漠乖僻,風流成性。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母妃造成的。
“大哥,你,你恨母妃嗎?”蕭銘突然試探地開口,他很怕哪一日,蕭歧會心狠到親手去害自己的母親。
“恨?”蕭歧依舊勾著唇角笑,“這個詞太嚴重了,我至今還未恨過什麼人。”
他是不恨蕭王爺和蕭王妃,因為從來沒有愛,又哪裡來得恨?
他只是,對誰都冷血,包括生他養他的父母,他一樣可以狠得下心做冷血的事。
蕭銘卻像是重重鬆了口氣,“不恨就好,不恨就好,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打消大哥的念頭。其實大哥,你別看母妃這樣子,她其實是愛你的,她對你這麼嚴苛也是為了你好。自古棍棒底下出孝子,大哥你是將來要繼承王府的人,母妃自然要對你更加嚴厲了。”
蕭歧依舊笑著,如果恨不得要他死算作是對他好的話。
“大哥,你放心,以後我會同母妃說一說的,讓她以後不要再對你這麼嚴厲。”蕭銘又信誓旦旦地保證。
蕭歧笑得更厲害,“那我可要多謝你了。”
他的笑裡透著說不出的虛假,蕭銘瞧得分明,可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候,有婢女隔著門簾焦急地喊道:“二公子,二公子,您是不是在裡面?”
蕭歧挑了挑眉,朝蕭銘示意,“回去吧,否則,你這丫鬟就要被你連累了。”
蕭銘咬唇,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蕭歧,“大哥,你好好養傷,以後,等我長大了,有了能力的時候,我會保護你的。”
蕭歧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這回的笑容裡,多了幾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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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飛寒雨,鬢上染銀霜。
秋雨淅淅,盛京城的寒秋終於到來,銀杏葉子泛起一片澄黃,秋風拂過,落葉滿地,合著淒涼清冷的秋雨,顯得格外蕭瑟。
浣月軒內一片幽冷悽清,雨水順著飛簷屋脊滴滴掉落,落在院內栽種的芭蕉葉上,惹人情傷。
身著雲裳的少婦臨立在窗前,觸目望著院中一片殘景,陣陣西風吹過,雲裳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