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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暉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點上了蠟燭。微弱的燈光照耀著房間裡簡單的擺設,他雙眼盯著天花板,腦中一時間沒有做出反應。
“醒了?”白佑夢坐在旁邊看他醒了後趕緊站了起來,“你睡了好久……”
“什麼時辰了?”江暉覺得自己還有些迷糊。
“一更天了,你要不要喝點水?”白佑夢扶著他靠了起來。
江暉點了點頭。
“剛醒少喝點,鍋裡熱著粥等會再吃。”白佑夢不知道麻沸散跟現代的麻醉有什麼區別,保險起見還是等一會再讓他吃東西。
“我腿……”江暉聲音有些虛弱。
“很好,躺幾天後再堅持康復訓練,很快就行了。”白佑夢帶著一絲笑意。
“能恢復正常嗎?”江暉側目看著她,帶著一絲期待。
“……受傷時間有些久,完全恢復的希望不是很大,但是你堅持訓練以後還是有可能的。”雖然葉蘇已經很明確說不可能完全跟以前一樣,但是白佑夢覺得還是給他留一絲希望比較好。
“嗯……你照顧我一天了嗎?你先去休息吧。”江暉靠在床頭閉上眼睛,可能是剛醒的原因,嘴唇有些泛白。
“沒關係,我剛才睡了一會,我陪你一會。”
白佑夢在房間的另一邊靠牆邊又放了一張床,就是為了方便照顧他。
“……”江暉看了眼白佑夢,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還是讓葉大叔來幫忙照顧吧……”江暉皺了皺眉頭,有些難堪的說道。
白佑夢看著他的臉色,立馬就懂了。
“我懂了,我給你拿個東西,我特地找木匠給你定做的!你用完叫我就行了!”白佑夢趕緊把特製的病人尿壺遞給了他,然後迅速一氣呵成的轉身出門關門。
她緩緩走到院子裡,聽到不知道哪裡傳來的蛙叫聲跟蛐蛐聲,偶爾還有一絲絲涼風吹來。
她坐在房門口,抬頭看向天空中冷清的月亮。突然心中莫名嗯多了一些惆悵,不知道自己前方的終點到底在哪裡。
傷感的時間有些久了,她才意識到江暉一直沒叫她,便趕緊敲了敲門。
“你好了嗎?”
“…咳咳…好了。”
白佑夢進去的時候忽略掉他黑裡透著紅的臉,畢竟如果換成是她也會很尷尬,但是照顧病人就是這樣,等過兩天定製的柺棍到了,他可以下床了就好一些。
……
白佑夢把涼好的稀粥端給江暉,江暉只吃了一碗就沒敢再要了。白佑夢也理解,囑咐他有事叫她,隨後便去睡覺了。
天亮後江暉還沒醒,便感覺到有人在觀摩他的腿。
一睜眼看是葉蘇跟一個老者,葉蘇告訴他是這個老大夫幫他治的腿。
老大夫跟看個稀奇動物一樣,盯著他的腿研究,害得江暉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渾身不舒服。
“真是神奇啊?!骨頭都能接上,這簡直就是妙手回春啊!”老大夫一邊低著頭研究一邊嘀咕著。
“呵呵,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老爺子您別叨叨了看完趕緊走吧!”葉蘇也是服了,一大早這個老大夫就巴巴的上門要看昨天的成果,這才一天能有什麼成果。
昨天才好不容易給他哄走,一大早他又來了,攆都攆不走。
直到葉蘇悄悄告訴他會給他一本醫學秘典,他才依依不捨的走出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