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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床上的女人睜開眼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有些不明白他為何會帶一個陌生年輕的女孩回來。
陸少峰快步走過去跪在床前看著自己的母親,女人眼含熱淚,用微弱的聲音說著:“孩子,孃親對不起你......你......照顧好自己跟妹妹......”。女人剛說完兩句話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呼吸也很明顯有些吃力。
白佑夢趕緊上前把她扶坐起來,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嫂子別擔心,我們馬上就送你去城裡!我相公馬上就來了!”
白佑夢見不得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淚點低,不知不覺聲音都哽咽起來了。
正想再說兩句安慰的話便聽到外面江暉的聲音,白佑夢趕緊對著床上的女人說道:“你現在身體虛弱,介意我相公進來揹你出去嗎?”
見女人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她才大聲呼喊著江暉進來把女人背上了牛車。牛車上已經鋪著厚厚的稻草和被子,白佑夢又從女人家裡抱了一床被子。
江秦氏這時也急匆匆的趕來,看著眼前的情形不免也有些焦急。
“小妞妞,你先去奶奶家好嗎,我們帶你孃親去看病!”白佑夢臨走前對著正在抽泣的小姑娘說。
小姑娘可能是懂事慣了,連哭都不敢大聲的哭,只敢小聲的抽泣。見她點了點頭白佑夢才跟陸少峰坐上牛車。
她想著如果他們的孃親真有什麼不測,陸少峰在跟前還能跟自己孃親告別聽聽遺言。
牛車慢慢地前行,車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在訴說著離別的悲傷。
白佑夢坐在後面,看著江秦氏拉著小女孩的身影越來越小,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悲傷。
直到牛車拐過去看不見江秦氏和女孩的身影,才回過頭來看向陸少峰。
小小年紀的他此時嘴唇緊抿,眉頭微皺,正在專注的看著自己的孃親。
女人現在已經陷入熟睡,只不過呼吸聲還有些粗喘。
“你娘......叫什麼名字啊?”白佑夢的聲音在黑暗中輕輕地響起,打破了這份沉寂。
“她叫鄭如玉。”男孩輕輕地說道。
“那你爹爹呢?”
“......我沒有爹爹。”
白佑夢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那你孃親在家裡應該很受寵吧!從名字裡就能聽出來。”
“是的,她是家裡唯一的女兒,我外祖父外祖母都是很好的人,可惜......”
白佑夢聽完沒有再揭他的傷疤,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也陷入了沉默。
前面趕車的江暉一直沒有說話,他只靜靜的聽著。
他當兵回來的時候偶爾在村子裡會遇到陸少峰被人欺辱,也出手幫過他一兩次。
但是後來再見到發現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被欺負而不知道還手,便息了再幫他的念頭。畢竟自己不強大起來,靠誰也沒有用,就像當初的他自己一樣。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白佑夢被風吹的已經有些昏昏欲睡,半睡半醒之間聽到輕輕地一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