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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和盧智是因特殊情況,便可免罪。劉德危之前已經聽了小役來報了盧中植去向,但在堂上還是要走個過場。

盧榮遠上前三步,一禮後,道:“家父與內侄盧智昨夜被刑部來人傳走,至今未歸,故而未能到場,望大家見諒,若有所問,下官定當如實以告。”

“堂下何人?”

“下官乃是懷國公長子盧榮遠。”

劉德危點點頭,懷國公不在場,今日上午要問的事,他長子也是盧家可以做主的。

“盧榮遠,公堂之上,不可虛言,本官問你,本月二十三日盧家大開宗祠,讓下的盧氏母子四人,同你們盧家究竟是何干系。”

“回大人,盧氏母子乃是家父族叔一脈親眷,在認親之前,按輩分,盧氏亡夫該是喚家父為叔父的。”

聽著這回答,房喬毫不意外,劉德危則是盯著盧榮遠表情,作為主審官,他是不能帶有半點偏頗去處理此案的,可對案件走向,心裡也要有譜才是,現今透過已經瞭解到的事實,在客觀事實上,無論從哪看,盧氏都並非房家妻小,可在主觀心態上,卻覺得他們是的可能性更大。

但審案斷案,要得便是口供和證據,結果全由這些而定,無關乎他的猜想。

這有些乾瘦的中年人聽過盧榮遠的話後,便讓主簿將在戶部和禮部調來的有關盧家母子的籍貫文卷奉上,當著眾人的面翻閱了一遍,而後抬頭一掃分立大廳兩側的倆家人,揚聲道:

“中書令房喬何在?”

房喬同樣上前三步,在盧榮遠身邊站定,一揖後道:“本官在。”他是比劉德危品級要高上一層,所以不用自稱為下。

遺玉是第一次見識大理身審案,前後左右將廳堂打量了個遍,從劉德危下手所坐的一干大理身職官,到一群長相路人甲的差役,從主簿案頭的一疊疊卷冊書紙,到這寬敞的屋子裡八根頂梁立柱,直到傳了房喬上前問話,才又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本官問你,本月二十三日盧家大開宗祠,讓下的盧氏母子四人,同你們房家究竟是何干系?”

“回大人,”房喬毫不猶豫道:“他們乃是房某於十三年前失散的妻兒。”

遺玉一撇嘴,剛才盧榮遠說“假話”時候,她是覺得貼心,和這回換房喬說了“真話”,怎麼她心裡就那麼彆扭呢,就好像是別人託付給他的東西被他不珍惜給弄丟了,一直報著找不著拉倒的想法過了十幾年,突然見著那東西又出現在當初託付他的人家,他還有底氣地大聲道“這些是我的”一般。

“房府麗娘何在?”

體態姣好的婦人盈盈上前一拜,劉德危上下打量之後,道:“十三年前你入得房家為妾,是曾見過當家主母的,那晚盧家祭祖你也在場,聽聞你口稱盧氏為大夫人,本官問你,不得虛言,現今懷國公府的盧氏,可是你昔日主母?”

麗娘扭頭看了一眼被擋在盧榮和身後,只能見著側面的盧氏,壓下心頭怨忿,柔聲道:“正是。”

“啪!”醒木再響,劉德危板起臉來,正色道:“你們二人莫要信口開河,從這母子四人的戶籍文捲上來看,這盧氏當是盧家婦才對,她有亡夫一名早逝,怎麼就成了房大人你的夫人?”

房喬前陣子便得知了盧氏他們戶籍被動手腳的事,也曾讓人著手查實過,卻找不到半點有力的改動痕跡,

就連他們遷戶到盧家之前,那作假的淄義縣身份,也確實是有這麼一家子寡婦。對他那岳丈不顯山露水的本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因此便也不糾結那些文紙上東西,堅持道:

“不管文捲上面寫的如何,她為我婦乃是事實,我有當年書信和畫像能夠證實,她便是我房某人的妻子。”

說著他便指了一下身後房府下人手上捧著,精裝在一長一扁兩隻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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