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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沒完成的,自然寄希望於下一代。
“這孩子。”美心橫眉。
一晃到日子了。不是週末。吃中午這頓。建國和家麗有婚假,十點鐘到位,在春華酒樓門口,手持語錄,迎客。常勝和美心帶著家文、家藝、家歡在內場招呼客人。美心、老太太則帶著小玲和家喜,在入口處擺了張簡易桌,收份子錢。美心收款,道謝,老太太戴著個老花鏡記賬。賓客來的不少。在總理去世後不久辦喜酒,很考驗人品。湯家沒在這天辦。美心認為是他們知難而退,“建國認識多少人,他們才認識多少人?建國什麼身份,他們什麼身份?跟建國打擂臺,那是標準的雞蛋碰石頭。”
“要生你生。”家麗一甩手。
老太太道:“湯婆子好像跟人說過也延後到二十號,不知怎麼變了。”美心不屑,撇撇嘴,“大老湯家的那位,拜佛都不會說真話,信她?”又一波客人來。美心收錢道謝不迭。
催促。自打領了結婚證,生孩子就提上日程。家麗和建國都覺得順其自然。但過了一陣,遲遲不見動靜。如今家裡人催,家麗更有壓力了。“最好生個男孩。”美心繼續暢想。
常勝迎著客人,握手。是區生產指揮部的同志,跟常勝有些交道。他身邊站著個人,一身中山裝,巍峨挺拔。
家麗不耐煩,“媽——”
“這位是?”常勝帶著笑問。來者是客,都是給他何常勝面子。生產指揮部的同志道:“老何,這是區革委會的武紹武主任。”武紹武伸出手,何常勝忙握住了,“歡迎歡迎,武主任肯賞光,榮幸榮幸。”
美心接話,“你奶是要添個曾孫子。”
聽到武紹武三個字。家藝腦中的弦叮一下繃緊了。武紹武,報紙上出現的名字!革委會副主任,武繼寧的爸爸!他怎麼來了?不尋常。
家麗不以為意,“不是添了麼,你孫女婿。”
“喜酒辦得不錯嘛。”武紹武說。常勝連忙說艱苦樸素艱苦樸素。“這都是你的革命小將?”武主任朝常勝身後指了指。
老太太握著個毛刷子,沿著家麗的褲縫刷了刷,“我心目中的大事,是我們家能不能添丁進口。”
常勝讓了讓身子。家文、家藝、家歡露了出來。
老太太道:“都說龍年好,照我看,龍年保不齊有大事。”美心接話,“已經有大事了,總理去世,國家怎麼辦,誰來日理萬機?”家麗道:“不是還有朱老總,不是還有,有在,天塌不下來,我們繼續走我們的革命路。”
“對,結婚的是老大,這是老二,這是老三,這是老四。”常勝依次點過去。生產指揮部的同志笑說:“還有老五老六呢,老何家,是六朵金花。”
過了總理的頭七。何家又開始準備喜酒了。家麗又回家試衣服,老太太和美心給她換了一套,暗紅棄用。還是用藏青色。更低調。再走一遍,家麗的興奮勁似乎過去了。
武主任並沒有笑容。而是伸出手,向家文,“你是老二。”
家麗陷入沉思。取消酒席後,她一直有些牽掛為民。不是愛。內心深處,她早已劃清界限,她,秋芳,為民,建國,各得其所。更像在擔心親人。她希望他們過得好。
家文叫了一聲叔叔好。
建國環抱住家麗,溫柔地,“不管你以前有什麼,也不管我以前有什麼,現在我們在一起。”
“叫什麼名字?”
“你!”家麗舉手要打。
“何家文。”
“那是暗戀。沒用。”建國偶爾也頑皮一下。
“很好,革命小將,要繼續為革命做貢獻啊。”
“我就不會。”家麗道,“你是不是看上過部隊文工團哪個唱歌的?還說沒處過物件。”
“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