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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著急看,不是去紅風劇院看過電影麼。”
“去要回來吧。”家麗就等她這句話。
“我妹特想看。”
“好像借給為民了。”
秋芳覺得奇怪,但也沒說什麼,篦好了頭髮,就去湯家要書。大老湯老婆的媽在家。她被接來帶幼民。她說為民不在家。大老湯兩口子也不在。
“你不是不愛看麼。”秋芳梳理她一頭秀髮,“哎,是不是蝨子,你幫我篦一篦。”說著,秋芳進屋拿篦子。家麗只好幫她篦頭髮。“我愛看,家文、家藝、家歡也想看。”家麗搬出妹妹們。
秋芳轉回來,跟家麗說了情況。家麗急得直接轉,喃喃自語,“怎麼還不回來?”秋芳問:“從哪回來?他昨天也出去了?他到底是哪一派我到現在搞不清楚,不過我想,這人不至於腦子那麼糊塗加入炮轟派……”
家麗換個話題道:“秋芳,你那個《小兵張嘎連環畫借我看看。”
巷子口出來一陣哀樂。吹拉彈唱。
秋芳一聽,大概知道家麗昨兒沒討到好處,便說:“是,我媽也說打來打去沒什麼意思,是人民內部矛盾,不是敵我矛盾,何必弄得那麼尖銳。”
“完了!”家麗心痛得頓足。
“就那樣,打打殺殺,沒什麼意思。”家麗興致不高。
“怎麼就完了?”
一早去敲秋芳的窗戶。秋芳讓家麗先進來,她要梳頭。秋林還在安睡。秋芳和家麗上二樓說話。“怎麼樣昨天?”秋芳問“行動”的情況。
“他死了。”
直到黎明。太陽出現。家麗一睜眼,還以為是血染紅了天。
“誰?”秋芳連忙跑去巷子口看,原來是七巷的大老吳昇天作古。“是大老吳。”秋芳跟家麗說。
殘酷的黑夜。掩蓋了一切。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哦——家麗的悲傷收起了一點,只說吳爺爺是個好人。
老太太翻了個身,“回來了?就知道野。”家麗嗯了一下,努力控制情緒。她不能讓人覺察出她的悲傷。
大老湯匆匆從兩個女孩眼前過。
家麗沒脫棉褲,胡亂歪在老太太身邊,眼睛還在流淚。
家麗連忙縮回去。秋芳叫聲湯叔叔好。大老湯沒空理她,旋風一般進家門,一會又出來,匆匆走了。
到家已快十二點。
“到底怎麼了?”秋芳嘀咕,“慌慌張張的。”
走夜路。第一次一個人走這麼長的夜路。天又冷。氣溫近乎零下。
家麗這才按捺不住,“為民受傷了。”
頭縫了,包紮得像個木乃伊,家麗遠遠地站在牆角,看著病房裡的為民,流淚。他父母到了,大老湯老婆一進門就是嚎啕大哭。家麗更難受。她必須暫時離開。
“啊?”秋芳驚訝,“怎麼不早說。”
為民被送到礦三院。醫生說,他頭被打了洞,失血過度,重度腦震盪。家麗把人送到,流了好多淚。但還是在大老湯和他老婆趕到之前及時離開。她不得不離開。為民是因為她受傷的。且傷得那麼重!兩家仇怨那麼深,如果他爸知道真實情況,只會加重仇恨。可是,此時此刻,她又怎麼能離開他。
“我也是聽說……”家麗撒了個謊,“昨天場面混亂極了,我聽說為民被人……”
“為民!”家麗殺紅了眼。一根鐵棒周身亂舞。樓下,支援派救兵到了……
“被人怎麼了?!”秋芳激動。
一聲慘叫。為民癱在地上。頭流血不止,暈了過去。
“被人打了一悶棍……”家麗省去前因後果,“現在可能在醫院。”秋芳立即說要去看看為民。兩個人找鄰居借了一輛腳踏車,家麗帶秋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