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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大聲叫起來:“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你那破扇子肯定把我頭都鉻出大包了!”
原來剛才薛七扶住她頭的那隻手沒將扇子收起來,白玉做的扇骨多硬啊,他又很使勁,那個扇骨就在楊菓的後腦勺上死命地頂著,嘴也被他捂著,簡直是求救無門。
薛七甩幹手上的水,歉意地上前檢視。拉開楊菓捂著的手,扒開她的頭髮,說到:“姑娘,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時情急,我看看傷了沒。”
一看,薛七的臉變得有點僵硬,被鉻的地方微微腫起,而且已經有點充血的跡象,估計一會兒就會變紫了。
“怎麼樣?肯定傷了是不是?好痛啊!”楊菓焦急地等待著他的檢查。
薛七整整神色,自然地坐下,但眼睛卻心虛地望向別處:“沒事,看不出有什麼,估計一會就不疼了。”
楊菓頗為懷疑地一邊揉著頭,一邊看著他。
薛七眼光落回到她身上,想到她頭上被他摁出一個包,前面被他撞得鮮血橫流,現在對著的那張臉上自鼻子以下全是血,跟掛著血紅色的大鬍子一樣,看起來十分滑稽。
噗……一聲,沒忍住,薛七笑了出來。
雲翠看著楊菓那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趕忙去擰乾絲絹給她擦血。
“兩個沒良心的!我這邊都快流血而亡了,你們倆還笑!!”楊菓憤恨地對著這兩個沒良心的人說。行動比腦子快,楊菓報復性地伸手就是一拳打在薛七身上,結果自己立刻痛撥出聲,跳起腳來使勁揉著手腕。
“你是不是鐵人啊!怎麼那麼硬!我鼻子都被你撞斷了,頭被你弄個包,現在手也被你弄傷了!”
薛七好笑地看著她,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姑娘,好像撞也是你向我撞來的,剛才也是你打我才把手弄疼的吧。再說了,頭上的包也沒什麼,一會兒就散了,我也是為了幫你一時情急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聽,楊菓猛喝道:“打住!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講故事。你講的故事都是顛倒是非!”
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雲翠報復瑤月的孽怎麼都回在自己身上了,不就出了下主意嘛。
楊菓很氣悶,耍無賴地說到:“你看,這才一會兒,我就被你弄傷三處!你得賠醫藥費!”
雲翠的溼絲絹重重地在楊菓臉上擦著,一邊趕忙跟薛公子道歉:“薛公子,您別生氣,她是說著玩的,不是真要錢。”
薛七的唇角勾得有些誘人,望著楊菓說到:“無妨,姑娘的傷確實是因我而起,姑娘要怎麼賠償?”
看著給不會嘛,真是夠小氣的,剛才雲翠跳曲舞他就給五十兩金,自己這都血流成河了卻給得這麼不爽快。長相上是有差距,但是不至於差別這麼大吧。不過看他的派頭,隨便出個手應該也是大數字了!楊菓很厚顏無恥地攤出手:“您隨意……”
薛七笑容更深了,伸手掏了一把,修長的手指在楊菓手中輕輕展開。涼涼的手指劃過她掌心的時候,楊菓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攤開手掌一看,三顆小碎銀!!!!
噗一聲,鼻血倒灌入嘴,楊菓張口血都噴了出來。
太血腥了!這個女人簡直沒有形象可言!薛七實在受不了了,站起身,向雲翠說到:“雲翠姑娘費心,在下要告辭了。我身上只有這些了,看大夫抓藥應該夠了。”
雲翠不捨地說到:“薛公子別介意,我來處理。只是,您的絲絹怎麼辦?您這衣服也弄上血了呢。”
薛七笑得和善,但說出來的話又讓楊菓倒吞兩口血。
“這血太髒,沒法用了,扔了就是。”說完就轉身走了,身後跟著楊菓一連串低聲咒罵。
髒,有多髒!不就是鮮血嘛,沒吃過豬血、雞血、鴨血啊,這人真沒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