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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鸞的手就像她的人一樣溫柔,除了自己的母后常嵐還沒被誰這樣牽手。
「看,飛上去了。」姜青鸞突然停下了腳步,她鬆開了常嵐的手,指著那白鷹風箏說道:「公主,你親自放上去的,感覺如何?」
常嵐這一下被問懵了,她剛才只想著姜青鸞拉自己的手,完全沒有注意到風箏已經上天了。她定神後便去看那風箏,那白鷹畫得如真的似的,在天空翱翔著,那些飛過的鳥兒都為它讓路,
「極好。」常嵐勾起嘴角,卻又落下目光看著姜青鸞,青鸞也正注視著風箏,臉上的那種喜悅她卻是少見。
「聽聞在符西,這白鷹是吉祥的鳥。」常嵐想起在霍顯那裡聽到的故事。
姜青鸞用力點頭:「嗯!白鷹象徵著自由的靈魂,它會將死去戰士的靈魂帶回他的故土。」
「這樣的鳥那就應該翱翔於天,不是麼?」常嵐問道。
「是啊。」姜青鸞不知道為什麼想,想到了自己。
常嵐一把抽出姜青鸞腰間裝飾用的配刀,那不是什麼鋒利的寶物,但是切斷繩子卻是易事,只見她手起刀落,那風箏線便斷了。
「看,飛了。」常嵐指著往遠處落去的風箏,失去了平衡本應該是降落的,卻因為天上起了大風不斷的往飛動著。
姜青鸞經歷了繼位,西征、被廢心智被磨練,心中不再有天真,但常嵐卻讓她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她大笑了起來,手搭在了常嵐的肩,道:「公主,妙人。」
常嵐靠在姜青鸞的肩上看著遠去的風箏,只願自己能將姜青鸞了這樣放起,最後也能這樣還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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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仲天平城白虎大道
巴勒一身輕皮軟甲,腰上掛著兩把刀,一把是自己的彎刀,直接別在了身後,另一把是驍騎軍的馬刀,相比他自己的刀,那馬刀更直一些,中原人向來有配刀帶劍的習慣,但像這樣一次帶兩把的,卻是真真少見。
他嘴裡叼著一根馬廄裡常見的稻草,掛著一臉的不服氣。
「我說國君,怎麼說老子曾經也是赫哲部的葉護,現在跟著你做個百夫,這傳回去老臉怎麼放。」
姜青鸞伸了個懶腰,臉上也是掛著笑。
「來這幾年你手藝不錯,這草鞋不也賣得挺好嗎?」姜青鸞道,二人最落魄時,便是偷了人家不要的稻草,編了賣鞋,本錢多些時則做傘,人總要活著。
「關上門不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現在…」巴勒看著這街邊的人來人往,不少人也正朝他二人打量,也不知道是覺得這帶著兩刀的人少見,還是見那姜青鸞俊俏。
「無妨無妨。」姜青鸞扯著韁繩讓馬再行慢些:「你當時被我父王俘虜時,也在馬廄裡鏟了一個月的馬糞。」
提起這段往事,巴勒倒不甚唏噓,道:「那是先王神勇,以千人之力戰勝了我帶的五千軍士,輸也是輸得心服口服嘛,現在我們是出仕大辛,你說啊,他大辛何德何能……」
「放肆。」姜青鸞說道,卻只是提醒沒有責怪的意思:「總是在我最危難之時這裡留下了我,長公主一直以『殿下』喚我,不介意我已被廢黜,如今只是盡綿薄之力幫助公主,這樣想來,也沒什麼可氣的。」
巴勒不是不懂,只是草原人喜歡強者,而非天平城裡的那些連雞都捉不住的公卿。
「國君說怎麼就怎麼吧。」巴勒看著逐漸離近的驍騎軍營房,他又是搖搖頭:「咱們在這都呆了有半月了吧?」
姜青鸞點點頭,從六月初一前來報到之後,到如今恰好半月,原本說七日一休沐的,但她是營中新人,首月無休。
「這每日就點點馬,做做帳,守著小卒們鏟馬糞,有啥好每天去的。」巴勒說道:「嵇叔達那傢伙,可是有兩天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