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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抱了起來,被抱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向她的懷裡艱難的拱了拱,貪婪的感受著這難得的溫暖,“這居然是一個帶著十字架的孩子,特薩紗,她一定是一個被主賜福的孩子,她會出現在這兒一定是主的旨意,這是主對我們鑫宇教堂的賜福,我們留下她吧。”聲音中飽含期待。帶著十字架,這又是怎麼回事?我更加的疑惑了。
“她也許只是被她父母不小心弄丟了吧,我們還是先發出告示找找她父母吧,麗麗莎。”這個聲音很溫和,她應該就是特薩紗了。
“那要是沒找到……”
“那也得問過馬修神父才行!”麗麗莎的話沒說完便被特薩紗打斷了。
“馬修神父一定會答應的,他是那麼好的人,噢,鑫宇教堂平時實在是太安靜了,這個孩子會讓教堂充滿生機的,她真可愛,是吧,特薩紗,真希望找不到她的父母……”
“麗麗莎!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特薩紗似乎有些生氣的打斷了麗麗莎。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主啊,請原諒我,請原諒您最忠誠的信徒麗麗莎,我怎麼可以這樣自私呢,噢,特薩紗,我不是故意的,也請你原諒我吧。”這是麗麗莎自責而惶恐的聲音。
“唉!好了,走吧,把孩子抱進去吧,在這會凍著她的。”特薩紗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被抱到了床上,特薩紗跑前跑後為我張羅吃的,我想她大概也是一個口硬心軟的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特薩紗發出的告示似乎沒人理會,她們便求了馬修神父讓我留了下來,馬修神父是一個有著蒼老而又慈祥溫和聲音的老人,如麗麗莎所說的是一個好人,他允許了她們的請求,並特地為我添置了東西,將我起名為莉締亞。
我總是很安靜,特薩紗她們總說我是一個乖孩子,不讓人操心,她們發現了我眼盲的事,卻更加的疼惜我,而她們不知道的是,在我平靜的面容下掀起的滔天巨浪從未停歇,我在害怕,在恐懼,我無時無刻不在懷疑,在疑惑我到底是誰,或者說我到底是什麼東西!十八年的記憶被我回憶了一次又一次,我一次次的在想那曾身為諸葛靈雲的時代是否真的存在,我到底是諸葛靈雲還是莉締亞,可是如果諸葛靈雲是虛假的,那麼,那如此鮮活的記憶中的爸爸媽媽,哥哥,朋友難道也是虛假的,我無法說服自己,我無法抹殺那屬於諸葛靈雲的十八年的記憶,而如果莉締亞是虛假的,那我現在又是什麼,這真的只是一個夢嗎?“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莊周夢蝶,不知是莊周做夢變成了蝴蝶呢,還是蝴蝶做夢變成了莊周。那我呢,我是否也是如此,不明白是莉締亞做夢變成了諸葛靈雲,還是諸葛靈雲做夢變成了莉締亞,可是為什麼這夢這麼真實,作為莉締亞只是十幾天,可我卻覺得彷彿過了一輩子。
真的只是夢嗎?我感到恐懼和害怕,卻無能為力,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安慰自己,欺騙自己,又一次次的懷疑,慢慢的,諸葛靈雲,漢語,中國,地球,彷彿真的不曾存在於我的生命中,最可怕的果然是時間,我正在慢慢的淡忘諸葛靈雲的一切。
時間飛快流逝,在自我的暗示下,我慢慢的淡忘了關於諸葛靈雲的記憶,彷彿那是從來不曾存在過的東西,象一個正常的盲孩一樣學著說話,認盲文,並且在4歲的時候成為了教堂唱詩班的領唱,理解力遠超同年齡的孩子的我總是受到他們的驚歎和稱讚,他們讚歎著我的聰慧,有一些人甚至將我稱之為“天才”,不過麗麗莎和特薩紗她們並沒有過多的想法,但總在提起我時帶著淡淡的驕傲,不過麗麗莎的話,與其說她並不是喜歡驚歎我的聰慧倒不如說她喜歡讚歎我的外表。
我總聽到麗麗莎在讚歎,她總是這麼說:“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