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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離染今日偷摸去找席雲淮,告訴他要殺他的那個人,查到了榕城。
這些年,席雲淮已經透過些蛛絲馬跡得知仇家是京中的某位達官顯貴。而他考取功名,就是想融入到那個圈子裡,看看到底是誰,為什麼想要他跟母親的命。
但是現在那些人自己撞到槍口上來了。席雲淮想會會那些人。
他們不知道他的身份,對方在明他在暗,就很好操作。
本來席雲淮應該將精力放在這個害死他母親、追殺了他近十八年的仇家身上,可是不知為何,他卻忍不住想起那個人傻錢多的小病秧子。
他是席家的不可說,他的人生充滿了惡意與鄙夷。
就連碧荷,也僅是厭倦了當丫鬟,又不想嫁給席大席二當通房小妾,這才盯上了席雲淮——她覺得席月棠金枝玉葉,與之苟且的必定不是尋常人。更何況那可是京都,隨便扔塊磚就能砸中個官老爺的地方。
也就只有那個小病秧子不知人間險惡,只因為一點兒微不足道的事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又送錢又送東西。
若是日子在湖邊的是席宴江,怕是會被席宴江騙的團團轉。
“喵。”花花走過來,蹭了蹭他的腿。
席雲淮的臉色柔和了幾分,蹲下身來摸了摸花花揚起的小腦袋。然後拿起支在牆邊的魚竿,走出小破院。
“喵……”花花笨拙地跳上牆頭,有些著急地叫喚。
席雲淮安慰它,“我很快就回來。”
後花園的湖水清魚肥,那裡蹲守的小廝很快就發現了他。
“又來?”小廝們吐掉嘴裡的狗尾草,獰笑著揉了揉手腕,一擁而上。
*
直到晚上,清風苑才佈置妥當。
管家馬不停蹄地跑到席宴江那兒領賞,“……對了大公子,剛剛我聽人說,席雲淮又去釣魚了。”
席宴江慢條斯理翻看管家呈上來的賬目,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他這幾日沒去,是有了什麼好的營生呢。”
知道席雲淮還是那麼慘,他就放心了。
“怎麼會呢!席雲淮這個雜種除了依附於您,還能怎麼生存呢?”
席宴江對管家的馬屁很受用,翻了一頁,漫不經心道:“別給打死了,保證他活著就行。”
停頓片刻,又道:“前兩天他沒去釣魚,飯是不是給多了?讓人少送點飯。”
“是!”
管家是席府的老人了,對於席府的事瞭如指掌。
席雲淮不惜外出做苦工賺上私塾的錢,挑燈夜讀甚至比大公子還要刻苦。這麼刻苦做什麼?他一個的父不詳雜種,難不成還想參加秋闈出人頭地麼!
那豈不是人人都知道他是席家的私生子了!
見不得光的老鼠,陰溝裡才是他的去處。
還想念書當大官?
可笑。
席雲淮就該永遠為生計奔波,沒有考功名的精力。
他就應該永遠碌碌無名,永遠……成為席家的秘密。
*
虞清顏糾結了一晚上,第二天頂著一對青黑的黑眼圈懨懨地去小破院。
“殿下不必憂心,雲裳不是查了嗎,一直在碧荷跟在雲公子身後,但云公子沒有給予任何回應,甚至連她給的吃食都沒吃過呢。”陰竹看著因為沒有睡好而臉色蒼白的虞清顏,有些緊張地又是擦汗又是擋風,生怕一個不留神殿下又病倒了。
雖說如此,但虞清顏還是得同席雲淮好好探討一下,尋求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她也不是個不講理的刁蠻公主。
若兩人真的情投意合……
“吱呀——”
歪斜的門被推開。
然後她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