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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無常說不知道對方是誰,因為對方用極為隱蔽的方式控制的江南的幾個商家,間接控制了沈家的生意,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然而段重知道,擁有這樣的力量以及這樣的手段的勢力,除了襲擊自己的那一夥人,絕不不會有第二組勢力有這樣的力量。
這樣的訊息對於即將到來的年節來說的確夠糟糕了,畢竟在段重計劃之中,在陳唯一的幫助下控制沈家,以至於慢慢蠶食韋志高鹽商的生意,乃至於最後將其取而代之,這是段重勢力發展的經濟來源。無疑,段重的野心是極為巨大的,但是沈家這根線一斷,整個計劃便受到了極為的創傷,而陳唯一也會因此受到這股勢力的暗中牽制。若是說段重準備在年節之後去北梁繼續大展宏圖的話,這沈家無疑是段重的一根背刺。
最為無奈的是,以段重現在手中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將沈家搶回到自己的手中。再加上二皇子蕭北定的力量,段重有一種腹背受敵的感覺。
第一百一十八章 過年
這種腹背受敵的感覺很令人不爽,偏偏段重還沒有辦法。這就跟便秘一樣,即便你憋得再難受,就是拉不出來。這時候或者需要吃點巴豆,或者需要塗一點潤滑劑再用手摳,但不論如何做這樣的事情都是令人不愉快的,更何況段重沒有能力搞到巴豆,自己的手也不敢摳,便淪落到如今這個下場。
對方既然敢來暗殺自己,再暗殺一次陳唯一也絕對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之所以選擇了用威脅的這種方式,不過是因為不想江南亂起來,畢竟得到了沈家的生意,唯一的好處便是銀子,江南一亂,這銀子也就沒了。陳唯一和段重是同門師兄弟,又是合作伙伴關係,段重自然是不希望他出事的,所以面對陳唯一選擇的委曲求全的方式,段重還是比較認可的。
到了南梁,段重觸過不少眉頭,但少有無法解決的,這一次卻碰到了鐵板上。既然自己沒有辦法,那再怎麼像深閨裡的怨婦一樣哀愁也沒有用,索性便不去想不去管,倒還安心些。當然,不去想並不代表段重就放棄了,若是少了沈家這一塊,段重在江南的銀錢大計就無法展開,這也就意味著“雪夜鳳凰”發展的資金將會出現很大的缺口。
不過季無常和陳唯一在傳來的訊息中都透漏出一點訊息。這一股神秘的勢力控制沈家的生意,但是這手似乎還沒有伸夠,還要往前伸。沈家的生意原本就是販鹽,做的是天下第一富商韋志高剩下的生意,若是這勢力還想往前伸,那必定要觸上韋志高這根大頭。
顯然,韋志高有著極為強大的背景和勢力,到底有多強大,段重並不清楚,但肯定有南梁朝廷的背後撐腰。所以這件事情發展下去,結果無非有兩種,第一種,韋志高與其身後的勢力取得了上風,並將對方抹滅;第二種,這股神秘勢力取得了上風,不斷蠶食韋志高的生意和勢力。不論哪一種結果,段重都會極為樂意看到了,只要兩股勢力相互碰撞,耗損便是不可避免的,若是最後韋志高贏了,段重便可以跳出來坐收漁翁之利,畢竟沈家的生意韋志高本來就沒有興趣,在實力遭受了一些損失之後手更不會有這麼長,或許自己還能撈到更多的好處。而另外一種情況,韋志高處於了劣勢,自然要找人尋求幫忙。南梁裡有三股勢力,朝廷的,二皇子的,以及自己的。雖然自己的勢力是最為弱小的一方,但是韋志高卻只可能找自己合作,因為韋志高的勢力本來就是朝廷的勢力,而二皇子……梁文帝似乎不大願意這個兒子再參合進來。而韋志高一旦找上門來,段重便有足夠的理由從韋志高身上為自己謀求一些利益。畢竟,這股勢力跟朝廷的勢力是沒有和解的可能的,南梁的地盤,豈容他人撒野?
所以段重在經過一番沉思之後,極為灑脫的將信件丟到了火爐中燒掉,然後命人將在杭州的季無常給叫回來,過年。
過年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