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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唐!我沒做過的事要怎麼老實交代?」唐輕傾臉色蒼白,眼尾泛紅,眸中卻一邊冰冷,「是誰讓你來的?」
對方沒說話。
他沉默了會兒,突然道:「我要見霍霆琛。」
……
霍霆琛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一身黑衣,面容冷峻,大概剛從醫院過來,身上都是一股藥味,還帶著冷冽壓迫的低氣壓;
他看著唐輕傾的眼神異常複雜冰冷,別開眼淡淡地道:「你想說什麼?」
這樣冷漠的聲音讓唐輕傾一瞬間揪緊了身體兩側的衣角。他也才二十歲,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該找誰來幫他……他唯一熟悉的可以算得上親近的人,偏偏是將他當作替身的霍霆琛。
更何況,對方還是這次事件受害人之一。霍霆琛大概是恨他的……他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幫他,但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依靠求助的人了。
唐輕傾沉默了片刻,才嗓音艱澀的開口,「霍霆琛,我沒有推你媽媽,也沒有推容幸,我沒有要傷害他們,你相信我!」
霍霆琛沒有說話,空氣中異常的沉默。
這股沉默讓唐輕傾心底越發難受,他這兩日壓抑的委屈冒上來,讓他鼻尖發酸,他勉強抑制住眼淚,哽咽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救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坐牢……我、我害怕……」
霍霆琛的眼神終於落到了他的身上——唐輕傾清雋的面容蒼白,這兩天沒有休息好,清瘦的腰肢彷彿弱不禁風,在這裡面待著,大概每天都會提心弔膽吧。
明明母親還躺在醫院,明明自己滿腔憎恨,可看著他可憐的模樣,仍像是一根針一般刺得人心頭突兀一疼。
霍霆琛壓抑著這股莫名情緒,深深的看著他,緩緩開口,「你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這話不知道是想要說服自己相信他,還是在開脫什麼……可這句話說出口就代表霍霆琛認定是他做的,只是不是故意的而已……
但唐輕傾這兩天疲憊的大腦有些懵,見對方聲音軟和了一些,還以為有希望,連忙搖了搖頭,顫抖著嘴唇急切解釋,「不是我,我沒注意到容幸為什麼突然跑了過來,他想抓住霍阿姨,卻兩個人都摔了下去……」
「夠了!」霍霆琛打斷了他,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黑眸冰冷,「唐輕傾,你的意思是容幸把我媽媽推下去的?可他推人為什麼要自己也跟著跳下去?你是知道容幸都已經躺在醫院醒不過來了,就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了麼?」
「你不相信我?」唐輕傾混沌的大腦這才緩緩清醒,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霍霆琛冰冷的聲音像是刀劍一般。
他終於明白過來了,這個人根本不會幫他,他是來看他落魄笑話的。
唐輕傾蒼白的臉色帶著木然,訥訥開口,「不,你本來就不相信我,因為你喜歡的是他,我只是個替身。你認為就是我嫉妒,是我想要殺了他們……所以你要為他報仇麼?」
「唐輕傾!」霍霆琛雙眼通紅,漆黑深邃的眼眸裡一片森寒,緊抿的薄唇顯得冷漠又無情,「你應該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唐輕傾呆呆的看著他,黑眸中還帶淚,卻突然笑了出來,「代價?霍霆琛,我沒做過的事要付出什麼代價?」
霍霆琛臉色沉沉,一語不發。
唐輕傾像是終於死心了,他看也不再看霍霆琛,只起身離開前,啞聲道——
「霍霆琛,我為我曾經居然喜歡過你,感覺到噁心。」
他說著,將一直纏在手腕上的那條紅繩拽了下來,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
霍霆琛視線定定的落到在紅繩上面,那一瞬間,心臟彷彿被什麼挖去了一塊一般,密密麻麻的痛。
……
霍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