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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掩的門口下曝曬,而是移到院子裡的樹下,享受著樹蔭下的陰涼。
另外一邊,被人誤認為“見了鬼”的洗硯,一進屋子就往信朝陵的房間狂奔,連禮儀都顧不得了,直接就用手拼命的拍門。
“少爺!少爺!快出來啊!”洗硯一臉著急的喊著。
不能怪他如此著急,昨兒個忙了一天都找不到的人,此刻竟然就自己出現在家門口,讓他怎麼不急?
幸好前兩天他不小心看到了少爺放在桌上的畫,才能認出來,那門外的姑娘雖然看起來比畫裡的成熟,但是那長相和氣質還是讓人一看就認得出來。
為了彌補昨天的錯誤,他可是冒著因為無禮被爹毒打的風險,只想儘快把少爺給請出房間,讓少爺趕緊去確認外頭那女子是不是他想找的那個。
信朝陵一早醒來其實什麼也沒做,只是這樣靜靜的想著和那女孩的回憶,甚至想著她還有什麼地方可去,但現在這些情緒都讓外頭那傻愣愣的書僮一聲又一聲的急促叫喚給破壞了。
洗硯叫得這麼急,是有病人嗎?他畢竟是個大夫,即使沒有心情還是起身去開了門,“洗硯,怎麼了?有人上門求診?”
洗硯也顧不得解釋了,拉著主子就跑,“我的少爺啊!先別問了,快走吧!慢了我怕人就跑了……”
信朝陵腳步踉蹌的被拉著走,而洗硯這時候只恨自己腿不夠長,要不然一個跨步就能到門口該有多好。
好在屋子說大也不太,兩人快走個幾步,沒喘幾口氣就到門口了,只是一看到門外的人不見了,洗硯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喊著,“人呢?人呢?不是讓她等著嗎?”
信朝陵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上門了,看著門口愣住的洗硯,忍不住搖了搖頭,旋即走出門外四下張望了下。
在轉頭的一剎那,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因為院裡的樹下,一穿著一件藕色背子,頭上挽了個流蘇髻的女子站在那裡,臉上未施脂粉,手裡捧著一個四喜盤子,同樣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謹蓮?!”
“陵哥哥?!”
兩人同時喚出對方的名字來,只不過信朝陵的語氣是狂喜的,夏謹蓮則是錯愕和震驚。
他怎麼會在這種小村子裡?他明明是信府的少爺,怎麼會是住在這老舊房子的鄉下大夫?!
這十二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相對之下,信朝陵現在的心情可不是簡單一句話可以形容的,他快步向前,忘了男女之防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興奮得幾乎語無倫次了起來。
“謹蓮?!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昨天去宮門外打算接你時發現人已經離開,讓我頓時都慌了,我還以為……”這輩子可能再也無法相見了。後面這句話被他埋在了心裡。
夏謹蓮在錯愕之後心情也同樣的激動,想到那雨日的離別和這十二來的在宮內的步步驚心,淚水就不自覺的從眼眶時裡滑了下來。
她語帶哽咽的望著他,淚忍不住流得更兇了,“陵哥哥……”
當年的青澀少年,如今膚色已不復當年的白皙,而是換上了久經日曬的色澤,少年的稚嫩早已脫盡,剛毅瘦削的面容說明了他早已不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甚至連兩鬢都隱隱的帶了點風霜。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頭上戴著玉冠,穿著一身錦衣,腳踩著精細刺繡的錦鞋,但是如今的他頭上只簡單的用條髮帶束著,身上穿的也只是普通的布衣、腳上穿的是最最普通的黑布棉鞋。
信朝陵看見她落淚,忍不住心疼的手手指輕擦過那些淚痕,憐惜的輕哄,“別哭了……我們好不容易相見了,這是大喜事,怎麼能哭呢?”
夏謹蓮又哭又好的點了點頭,想自己擦淚卻發現不知何時被他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