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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理不得的。沒有鬼鬼祟祟跟蹤的人,看來老頭是默許了,還是乾脆不要我這不孝女了!哎,算了,算了,是找不到,還是不想找到,我已經無所謂!對——我已經不在意了!對,我真的不在意了。’
雨漸漸的敲打這寧靜的湖面,一滴倆滴,擊起層層漣漪,打碎了倒影裡的人。
剛剛還滿大街的人,都被這莫名的雨驅散了,煙雨濛濛,空氣中塵土的芬芳纏繞指尖。一個慌神,‘遭了,沒帶油紙傘。’一時之間被困在這方寸之間的亭臺裡,倒也別有一番雅靜!
穆四娘閉著眼,伸展手臂,嗅著那塵土間的芳香,衣帶紛飛。心中的煩躁終被這沐雨澆熄。
這裡的天,不比渝州,雨說下就下,說來就來,頻繁的讓人有些倦怠!
一個時辰之久了,這雨沒停,反道有種愈演愈烈的矛頭。四娘心一沉,豁出去了,淋雨又何嘗不是種享受那!
可一般按照戲文所言,不應該有個風度翩翩的公子,撐一把油紙扇,款款而來嗎?‘公子你到底來不來啊,不來我走了!’哎,算了瞎想什麼?
穆四娘開始還拿手擋著頭,不多時淋了個透,乾脆提著裙角跑了起來,像接受一場洗禮,時不時的停下轉個圈,酒肆裡好事的閒人打眼望著雨中,議論這多半有些癲狂的女子!
還有婦人細碎的風言風語都被湮滅在這場雨裡!什麼都聽不見!
穆四娘也不知道穿堂走巷走了多久,只是有點累,還有點冷,衣服冷冰冰的貼在身上,很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的淋過雨了!
找個店住吧,抬頭看了一眼,‘嗬,這客棧不錯,就這家吧。’穆四娘伸手拍門,拍了好一會,也未見人來應門“阿嚏!”
“姑娘,是要住店嗎?這家客棧早不開了,你這都淋了好一會兒了,阿婆實在看不下去了!來咱家吧,有上房和現成熱水!”
穆四娘上下打量這拄著柺杖的老婆婆,會心的笑道:“多謝阿婆,阿婆這家客棧看起來相當氣魄啊!怎麼不開了那!”
“哎,死過人,晦氣!”
穆四娘應聲,隨阿婆去了對門的一家客棧裡,一進屋,一股熱浪襲來,反倒越發覺得身上冷了!店裡滿滿當當的坐著人,只有零星幾個空位。
“阿婆,來間上房,準備熱水,我這怕是凍著了!”說罷自作自受的笑了笑,找了個空位坐下!
“你姑娘家家的,大雨天也不避雨,倒是滿街溜達,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那阿婆倒了茶!便去忙乎了!
“丫頭,來杯酒!我那會還見你在東街亂轉那!”鄰坐的一個大漢,遞過一碗酒來,穆四娘也不客氣,含笑接過酒,一飲而盡!酒入肺腑,甘甜爽口,暖暖的!
那戴斗笠的大漢,笑道“爽快!”伸手又倒了一碗!推到穆四娘面前,自己也喝了一碗,以示回禮!江湖人嗎,喝幾碗酒也就認識了!
穆四娘笑了笑道:“多謝,不喝了,怪冷的!”恰逢阿婆走了上來,隨後就上了樓!
穆四娘泡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窩在被子裡,聽著屋瓦淅淅瀝瀝的流水聲,人生多麼愜意。
睡了不一會,肚子有點餓。穆四娘下了樓,想吃點東西,雨還沒有停,那個帶著斗笠的大叔還坐在那裡喝這酒!
“阿婆,隨便炒倆個下酒菜。”轉身坐到那個大叔對面。
穆四娘煞有其事的抱拳行禮,“冒昧借個酒,兄臺不建議吧!”逗那大漢一聲輕笑!
“看來小丫頭是要與在下一醉方休啊!”
“我看你一個人喝,挺悶的。這都屋子裡,也不下雨,你怎麼還戴著斗笠啊?”穆四娘狐疑的看著他奇怪的裝束!
“丫頭,你剛睡起來吧!”一手提壺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