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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骨的冰冷突然劈頭蓋臉地潑過來。
“蘇小姐?”是女人的聲音,並且拍了拍我的臉:“醒醒。”
我睜開了眼睛。
是蒲萄。
“胳膊只是脫臼了,我幫你復位。”她一邊說,一邊握住我的手臂和肩膀,劇痛再次傳來,我不由自主地發起了抖。
“握住我的手試試。”她朝我伸出手。
我握住了她的手。
她便把我的右手臂也捏了上去,握著我的手臂,說:“手腕我不太會,你自己到醫院去看吧。”
我這才清醒:“繁音呢?”
“去看我弟弟了。”她站起了身,說:“既然你醒了,那我也去看看他。”
我沒說話。
她朝門口走了幾步,突然轉過了身:“今天抓緊休息,繁先生肯定會把你交給蒲藍。到時肯定要吃點苦頭。”
她走後,房間裡只剩我。
我望著這間熟悉的屋子,看著掉進沙發縫隙中的小獅子玩偶,它的眼睛是兩顆亮晶晶的玻璃球。
孩子的世界真好,兇猛如獅子,也可以做得這麼可愛。
我的右手腕依然不能動,兩條手臂及肩膀也依舊高腫,但已經能夠從地上站起來。
頭皮在脹痛,用手一摸,頭髮隨著血一起黏在了手上。
我去換了件衣服,拉開窗簾時猛然驚覺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我連忙找出圍巾帽子口罩等物,一邊穿戴,一邊到各個房間去找,銀行卡和證件都在家裡,房間裡沒人,窗外也沒人。
我順利地出了門,跑到地鐵站,買票上了地鐵。
費了一番周折,總算順利到達機場。
最近的國際航班還差一小時起飛,已經停止售票,幸好我的同事還在,好說歹說總算幫我出了一張票。
法蘭克福機場是歐洲的重要航空樞紐之一,機場面積非常大,四十分鐘光走路都來不及,何況還要安檢和出關。
我一路玩命狂奔,直跑得喉間都嚐到了血腥氣。雖然因為機票的時間問題被海關卡幾分鐘,但幸好還是被放行。
眼看登機口就在眼前,門口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關閉登機口,飛機眼看就要起飛。
突然,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
我猝不及防地撲倒在大理石地面上,受傷的右手腕被壓得劇痛。我爬不起來,右手臂卻被拽出來,伴隨著喀嚓一聲悶響,熟悉的聲音傳來:“想跑?”
我痛得幾欲哭叫,卻怕招來警察,只得咬緊牙關,掐緊了他的手。
他一根一根地掰開了我的手指。
“把她帶回去。”
我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看清四周時,只在來往的旅客中間找到了那個遙遠的黑色背影。
我被塞進繁音的保鏢車,一上車立即被綁成了粽子,並且套上眼罩,封住嘴巴。
我摸著繩結試圖解開它,驚覺我的右手居然能用了。
他……
算了。
我試圖用腦子記住路線,卻很快就開始模糊。
他打算送我去哪?送到蒲藍那邊?那肯定不是強姦我和打我那麼簡單,我有理由相信他們會殺了我。
但除了那裡,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地方。
因為我是被他送給蒲藍的,卻把蒲藍打得不知死活,這肯定會影響他跟蒲藍之間的合作。
汽車終於停下。
我被拽出汽車,卻又塞進了另一臺車。
又行駛了十幾分鍾,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再走了十幾分鍾,汽車停下來。開門聲傳來,土腥味侵入我的鼻尖。
我被人拖著向前走,慢慢地,血腥味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