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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芸笑了一下。
晉文遠想到前幾日來到書院的大家陸從，他說已經很多年沒看到自己這樣文采卓絕的人了，明年春闈定能透過，到時去上京找他。
他向來對自己的才學有信心，但真正被一個大家肯定才是對他最大的鼓舞。
可聽到他們談論起潘家，心裡五味雜陳，以為自己已經放下那段陰暗的曾經，現在聽來不堪回首。
方芸芸許是猜到了他的想法。
說道“快吃飯”給他夾了一隻蝦。
晚飯過後舅舅他們都走了，方芸芸和晉文遠收拾著廚房。
“長姐，你去做廚見到了潘凝芙了？”方芸芸沒想到他直接問了出來。
“嗯，見到了。”
“他們有沒有？”
“文遠，他們都對我很尊重，我光明正大幹乾淨淨賺錢，並沒有覺得自己低他們一等。”
方芸芸轉過來看著他的眼睛“你也不要這麼覺得。”
“長姐，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髒？”
方芸芸一時腦袋短路，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忽然很生氣。
真是個沒格局的人，他就是考上了也不能指望。方芸芸扔掉了手中的抹布。
“髒嗎，哪裡髒，只有你自己覺得髒。”
“如果這一點點事就能把你擊垮，到時候你真的上了朝堂，你的對手用這件事攻擊你豈不是你要躲起來？”
“這本就沒什麼好丟人的，既然選擇這麼做了就沒什麼後悔的。況且你為了安葬你的祖母。”
“你這份孝心至純至淨，不要怕別人的流言蜚語，別那麼沒出息。”
說完方芸芸就轉身出了廚房。
晉文遠不在乎被人怎麼想。
既然知道了她的想法，他也沒什麼好畏懼的了。
情緒很快平復下來，晉文遠把方芸芸沒洗的碗一個一個洗得乾乾淨淨，就像什麼都能洗得很乾淨一樣。
晚上回到了久違的房間，小虎終於把哥哥盼回來了，都沒有誰幫忙，抱著自己的小被子就去他們兩個的西側房睡去了。
說什麼不自己一個房間住，纏著讓晉文遠給講故事，說的口都快乾了，這小虎才終於睡著了。
把他抱去了自己的房間睡。
晉文遠也很快睡著了，明日還要起早去麵館，晚上就要回書院了，要多幹點活。
第二天上午客人依然很多，除了小虎幾個人都沒得閒。
中午吃的牛肉麵和醬牛肉，晉文遠說“咱們家這個牛肉麵館在鎮上都有些可惜，我看便是京裡也開的。”
張曉婉倒是非常高興，女兒要是真的去，她也跟著長長見識。
想著晉文遠下午要回到書院，便準備好了帶的乾糧肉乾還有銀子。
收拾好全家去送的晉文遠，順便把做的衣服取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