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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未因她突兀的問題而困擾,只淡淡地遙望天際浮動的雲:&ldo;當然,每個人都有秘密。&rdo;
&ldo;你也不願意跟親近的人分享秘密嗎?&rdo;
他笑了笑,揚起手中的畫簿,&ldo;我沒有親近的人。畫筆是我最親近的朋友,我們無話不說。&rdo;
沈歆想,真是個奇怪的人。畫筆這般本就沒有生命的東西無法成精,與它訴說有什麼用呢,根本得不到回應。
他將她臉上各番表情變動收入眼底,提議:&ldo;不如我們玩一個&l;交換秘密&r;的遊戲吧?規則是,要告訴對方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rdo;
沈歆來了興致,率先說:&ldo;我上次提起過的那個人,就是那個覺得我什麼都不懂的人,我發現他……好像還有許多事情瞞著我。但我什麼都沒問。&rdo;
&ldo;為什麼不問呢?&rdo;
說起這個她更來氣,&ldo;因為我問了他也會找藉口糊弄過去的,還不如不要問呢。&rdo;
&ldo;不是這個原因,&rdo;他的眼睛眯成一道彎弧,像某種狡黠的動物,&ldo;其實你是害怕了。&rdo;
&ldo;我才沒有!&rdo;
&ldo;你心中預設了模糊的答案,裝在一個盒子裡,只是你一直不願意主動開啟盒子。&rdo;他緩緩說,&ldo;你害怕,萬一你開啟了盒子,真相從裡面跑出來,你們的關係就永遠無法復原了。&rdo;
她沒吭聲。
&ldo;事實上,你們如今的關係,相比最初,早就發生了很大改變。我說得對嗎?&rdo;
她舔了舔嘴唇,想要反駁他。
他彷彿早已瞭然,並不在意她的回答,自顧自說,&ldo;輪到我了。我這個秘密可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你是第一個傾聽者。&rdo;
醞釀好的爭辯理由只得作罷,她擺好架勢,雙手撐住下巴。
&ldo;從很早開始,我的腦海里就有一個故事。會畫畫的人腦子裡總要有幾個謹慎斟酌該如何下筆表達的奇怪故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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