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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刺探
第三十六章 刺探
勤政殿內暖氣肆意,飄在黎子何眼前彷彿浮起一層水霧,對面的男子,熟悉的面,熟悉的笑,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唯有深不見底的黑眸中,再找不到絲毫情意,只有淺淡的笑意,徐徐泛出來,卻是看不明白那笑的含義。自己的手舉在半空中,雲晉言抬手輕輕握住,甚至有輕細的撫摸,黎子何看清兩人之間這詭異的動作的瞬間,第一反應便是要抽回手,那隻染過季府滿門鮮血的手,憑什麼再碰觸她?
可是心中一頓,反應過於激烈,必定惹他懷疑,若是不動,他那隻手,如烙鐵一般,讓她疼得恨不得將自己的一隻手都砍掉。
心思百轉千回,卻也不過一個剎那,棋子落地,落在地上清脆地一聲,連帶著彈跳的振動聲都清晰入耳,黎子何連忙跪下,那隻手自然而然地抽開來,磕頭大聲道:“微臣失態,請皇上降罪。”
雲晉言手中一空,看了看滿盤皆亂的棋局,再掃了一眼略有緊張的黎子何,突地一笑,道:“平身,是朕看到愛卿的手,有些失態才是。”
“微臣的手常年浸在草藥中,幹黃不堪入目,且因搗藥老繭厚重,有傷聖體,請皇上降罪!”
黎子何跪在地上不曾起身,她的手只是比一般男子略小,若說纖細還勉強搭襯,可嬌嫩?任是誰只需看一眼便不會用這個詞,更不說將它握在手裡了。
那麼雲晉言這一言語這一動作,是何意?
“愛卿莫要緊張,是朕一時迷糊了。”雲晉言溫和笑著,起身便打算扶黎子何起來,黎子何不著痕跡避開他的手,自己起身站在一邊,垂首等著吩咐。
雲晉言看了黎子何一眼,眸中意味不明,自己坐回去,慢慢將棋子放在棋盒內,退下棋盤,輕聲道:“診脈。”
黎子何拿出隨身帶著的脈枕,放在小桌上,還未開始探脈便聽雲晉言又道:“愛卿拜沈墨為師之前,為何方人氏?”
“臣幼時生過一場大病,除卻自己名諱,往事皆不記得,只知道醒來時與雲都眾多乞丐一起,因此估計自己在病前也是乞丐。”黎子何垂首回答,講述既成事實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為何會想到學醫?”雲晉言沒有擺出帝王的架子,反倒好似普通人之間的聊天一般好奇問道。
“臣聽聞唯一的爺爺便是死於重病,臣也是在病中撿回一命,望學醫可自保,可醫人。”黎子何見雲晉言已經將手放在脈枕上,伸出一隻手捏住脈門。
“原來如此……”雲晉言一聲輕笑,突然想起什麼似地,道:“半月後冬至,宮中大慶,姚妃喜熱鬧,可近來身子太弱,她對殷御醫看診不滿,昨日特地找朕點名要你去看診,你這幾日隨殷御醫去看看便是,馮院史上次為你說情,她也不會為難於你,不必擔心。
黎子何放下拿脈的收,拱手道:“臣領命。皇上脈象無異,只是過於疲累,需好生歇息。”
雲晉言頷首,揮手示意他退下。
黎子何走出殿外,一陣涼風讓她心緒清明許多,姚妃特地找她去看診,為何?六年前紅鸞殿的大火,她六年來的瘋病,雲晉言對她的百般縱容,這中間究竟發生過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上次在馮宗英那裡套話,未果,那麼,去套姚妃的話?
黎子何長嘆一口氣,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想套她的話,如今的姚妃,不是姚兒。
回到太醫院,沈墨已經離開,黎子何打了一盆水來洗臉,接著燭光細細看水中倒影,這張臉在女子中長相算是普通,放在男子中,算得上清秀,可長相白淨的男子,也不是罕有,再摸了摸自己的喉結,牢牢貼在脖頸間,不會出破綻才是,那是自己的聲音?
平日她說話甚少,而且注意壓低聲音,不會惹人懷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