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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轅犁耕土費力,需兩頭耕牛牽引,走的是直線,且犁鏵入地較淺。公臺先生當世名士,當知耕土時,翻耕的越深,收穫越大。”

陳宮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正要發問,遠處一個雄壯的身影一邊朝這邊奔跑,一邊大聲喊道:“主公快回,洛陽來人了。”正是裴元紹。

劉駒不解,洛陽怎麼會來人找自己,貌似自穿越以來,只認識一個曹黑子家在洛陽。等裴元紹來到近前,急忙問道:“來的是什麼人?”

“一個...呼呼...,”裴元紹跑的太急,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嘴上沒有鬍子的內官,五十多個護衛。”

“難道是?”劉駒突然想起來劉鸞曾經說過的話,“可曾說過為何事而來?”

“這倒沒有,只是催促著讓尋你。”

陳宮在旁說道:“既是宮中內官前來,必有要事,劉哥兒還是趕緊回去得好。”

劉駒點了點頭,和眾人疾步轉回山村。

那內官(即宮中太監)在山村最好的一座房子裡轉著圈子,暗道晦氣,原想著是一趟美差,可以撈些好處,哪想到竟然是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小山村,接旨的人能好到哪兒去,看來這次算是白忙活了。越想越鬧心,於是尖著公鴨嗓指東罵西,發洩不滿。

劉駒本想著直接去見那內官,被陳宮止住了,讓他換一身乾淨些的衣服再去,同時附耳說道:“不知劉哥兒身邊還有多少銀錢?這內官的手,向來是很長的。”

劉駒一呆,最近忙著春耕播種,銀錢花的就像流水一般,哪還有閒錢,只好請教道:“公臺先生,銀錢委實不多了,那精鹽倒是還有不少。”

陳宮嘆了口氣,自身上解下一把金鎖來,交到劉駒手裡,“那些混賬,眼裡只認得金銀,精鹽雖好,入不得宦寺的眼中。”

劉駒待要推脫,陳宮一把按住,悄聲說道:“先過了眼前再說。”

等劉駒走進內官所在的房間,拱手為禮問道:“在下劉駒劉千里,不知中官駕臨,有失遠迎。”

那內官斜楞著雙眼瞅著劉駒,“可不敢當。您可是正兒八經的漢室之後,梁王后裔,咱家怎敢讓你迎接。”

“我草,這沒有勢的閹貨,”劉駒在心裡吐槽,“這話夾槍帶棒的,看來得好好應付了。”只聽那內官接著說道:“接旨吧,完了差事,咱家好回洛陽。”

劉駒急忙肅立彎腰,按照陳宮教的禮儀,雙手高拱,口中說道:“恭祝皇上千秋萬歲,草民劉駒接旨。”

內官開啟了聖旨念道:“《尚書》有言: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潁川劉氏駒者,心念家國,招撫山匪,置以善業,安定地方,誠高才也。東郡谷城,遭黃巾之害,時局混亂,民不聊生。今濟北王鸞,推駒為孝廉,言駒有大功於地方,朕心甚慰,特簡拔駒為谷城令,剋日赴任,望不負所托,善撫地方。”

劉駒等了一會,見那內官不再言語,便伸出雙手接過了聖旨,同時悄悄將陳宮所給的金鎖放在內官手心裡,低聲道:“小村荒蕪,實在拿不出饋贈之物。小小金鎖,送與中官做個玩物。”

內官暗暗掂了掂,感覺約有五錢多重,怎麼也能值些五銖錢了,便放在袖子裡,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劉駒疾走幾步,“中官遠來不易,劉駒如何也要少盡地主之誼。”

這是天已近午,內官長途跋涉,雖說有馬騎著,也是餓了,聽到劉駒留飯,順水推舟,應了下來。

陪著內官往早已擺好飯菜的房間走去,劉駒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中官尊姓大名?”

“咱家左豐。”

“原來是這貨,”劉駒心中暗罵,“這閹貨可不是好鳥,別的本事沒有,栽贓陷害的本事倒是一流,”嘴裡卻說道:“原來是左黃門,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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