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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杜心武忙道歉。
“沒事你站後面幹啥?”白潔茹兇巴巴的,蠻不講理,跟平時判若兩人。
“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杜心武歡喜又手足無措。
想看看撞到哪兒,偏偏白潔茹不讓靠近,他只能傻傻站那兒,看著她捂著鼻子,眼淚汪汪的。
“杜教導,你趕緊看看呀,白潔茹同志傷到哪兒了!”一旁的小趙尷尬得腳趾摳地。
“哦!”杜心武領悟,上前拉開白潔茹的手,關切道,“我看看!”
白潔茹瞪了一眼,沒說話,任由杜心武檢視。
杜心武左看右看,沒看出啥傷來,但看白潔茹眼淚都出來,一定很疼。
“對不起!”杜心武柔聲道,歡喜的見面搞砸了。
“你們怎麼也來了?”白潔茹氣慢慢消了。
“路上跟二營碰到,結伴同行,聽說你們在這裡,轉個彎來看看你。”
杜心武私下瞅瞅,見沒人注意,悄悄拉了拉妻子的手,呵呵傻樂。
小趙識相地閃了,人家夫妻重逢,自己就不當大燈泡了。
杜心武是三營教導員,與白潔茹在撤離半島時打報告結的婚。
一場戰鬥中,白潔茹冒著槍林彈雨,把受重傷的杜心武背下戰場,及時救治。
杜心武無以為報,以身相許!
新婚不過三天便分開,隨部隊撤回國。
在錦城也僅僅見過幾面,算起來結婚一年,就新婚三日睡在一起,然後各奔東西。
不思念是假的。
剛才白潔茹的蠻橫有一半是真疼,有一半是怨氣。
這男人太老實,都不知道找機會來看自己。
瞧瞧人家陸營長,怎麼也能找機會看小馮,噓寒問暖的。
這木頭丈夫還是干政治思想工作的,卻木訥,不知變通,真笨!
心中怨是怨,還是不忘關心,“你們去哪兒?”
“我們去巴唐。”杜心武痴痴看著妻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夫妻倆這麼分居,要生活在一起,估計得等到南線貫通,那又是三、四年,人生有幾個三四年?
巴唐聽著離倡都不過八百里,如今沒有通公路,二營、三營再往前行二三百里,剩下的全靠自己走過去。
這會兒白潔茹算是明白,之前讓一營、曹營長他們在前面兩個鎮施工的命令並沒有下錯。
這是要南線所有節點同時動工,加快進度。
按理來說這樣分段同時施工,確實比從終起點兩頭往中間施工要快,可補給成了最大問題。
唉!白潔茹默默嘆口氣,“等著,我去找政委!”
丈夫去了更艱難的地方,自己實在不放心,還是隨行吧,多少能照顧到一些。
高原上的軍人,就沒一個全乎的,臉上、耳朵、嘴唇、手上,還有看不到的腳上,全都凍瘡疊凍瘡。
“你去廚房,有你們三營的羊肉!”白潔茹不忘告訴丈夫。
“真的?”杜心武驚喜壞了。
上來八個多月,戰士們一直吃素,饞肉饞的不行。
那天慶功宴的肉,幾下吃光,一人幾片肉就沒了。
“報告!”白潔茹在團部帳篷外大聲道。
“進來!”
白潔茹進去,裡面有個戴眼鏡的軍人停下話,打量她,眼神從驚喜變成失望,“不是小馮?”
“小馮生病了!這是衛生員白潔茹!怎麼樣?要不,派她去?”唐政委對張志成道。
白潔茹一臉莫名,“政委,去哪兒?”
“倡都要修機場,缺人手,從各部隊後勤抽調,你去支援下,咋樣?”唐政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