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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留溼痕。
被褥外的香肩，青紫吻痕遍佈。
瞿宴辭毫無睏意，靜靠在床頭，指腹輕撫她的臉頰。
睡夢中，沈歸甯潛意識瑟縮了一下，躲開他的碰觸，“不要……”
嗓音沙啞無力，委屈又可憐。
瞿宴辭動作僵滯，收回手。
片刻，他掀開被子起身，繫上睡袍，離開臥室。
書房內，那抹孑然身影在落地窗前站到天明。
天邊破曉，清冷麵龐陷在灰濛濛的光線，諱莫如深。
瞿宴辭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耳邊迴圈迴響沈歸甯嬌柔清澈的嗓音。
——因為我鐘意你，所以想要你也喜歡我一點點。
——我想你了，瞿先生。
——沒騙你。
——我鐘意年紀比我大的。
——我只鐘意你，阿辭。
可笑的是，騙人的話，他信了一遍又一遍。
她從未想過跟他有以後。
即便對他有感情，也是愧疚衍生出的。
她純粹的愛，只給過初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