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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城西李家，你聽過沒有&rdo;，那語氣好像你挺得意挺炫耀啊？&rdo;
李相南說：&ldo;……&rdo;
那天班主任在辦公室訓了李相南足足有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李相南輕飄飄著下樓，把這件事轉述給我聽。恰巧被葉尋尋也聽到。於是從那天以後，李相南一度被葉尋尋和我稱作李炫耀。
然而李炫耀的習慣在十幾年間慢慢養成，很難在一朝一夕間改正。而且在我看來，李炫耀應該也沒想著改正。他向來做唯心所欲，三觀只被班主任顛倒了一天，接下來第二天他的三觀就又自己顛倒了回來。人家再問他成績的時候，他還是若無其事地回了人家一句：&ldo;啊，也沒什麼，就年級第一啊。&rdo;
我如今身為一個旁觀者，簡直想扒開李相南的腦子看一看，他在被顧衍之回了一句&ldo;沒聽說過&rdo;之後，因憤怒而燒灼致死的神經元究竟高達多少個。
車子裡有片刻的寂靜。過了一會兒，李相南噢了一聲，說：&ldo;你是叫顧衍之對不對？杜綰跟我提起過你。&rdo;
我聞言手一抖，捧著的顧衍之的杯子差點跌出去。立刻強作鎮定去看顧衍之，心中默唸他千萬別問我提過他什麼內容之類的話，後者把濕毛巾丟到一邊，嗯了一聲，說：&ldo;杜綰在家裡沒有提起過你。&rdo;
他一面說，一面把我身上風衣的扣子一粒粒繫好。我被風衣裹住，稍微動了動，很快一邊的安全帶也被繫上。顧衍之捏住我的下巴，看了看我，眼角有點笑容：&ldo;這樣顯得格外有點小。&rdo;
他說完，找到手機往顧宅裡打了通電話，說是要廚房裡準備熬一碗薑湯。車子緩緩啟動的時候，李相南在後面說：&ldo;杜綰，你回顧宅去住了？&rdo;
我看著前方不斷濺落的雨水目不斜視：&ldo;啊。&rdo;
&ldo;什麼時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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