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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在床邊坐著,或是站在窗邊,有時半夜醒來,她就躺在我旁邊,一直都穿著那件紫色衣服……白天也出現的,我一個人在公園遛狗,她就坐在長椅的另一頭髮呆,狗也不理她,是,我認為狗也看不到她……有多久?至少五年了吧,對,基本上每天她都在……不怕,說實話我真的不怕,今天來的目的……因為她突然間就不見了!消失於上個月。那陣子我沒做什麼特殊的事,很平淡地生活著。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一天傍晚,我是一個人住的,一個人吃晚飯,她就坐在飯桌對面,玩她的頭髮,她常常用她的手指卷她兩鬢的頭髮玩。晚上睡覺時她沒來臥室,她也並非時時刻刻都在的……消失一會兒之後又會很自然地出現在我身邊。這一次,她消失了整整一個月……我這次來的目的……您不要見怪,我想找回她,我已經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人,因為她在,深夜一個人走路也不覺得怕。當然不知道她是誰,但起碼她沒有惡意……她的樣子?三十多?四十多?真說不好,她挺平凡的,也不打扮,但偶然她會看我一下,那種無意識的一望,那眼神……有點像我媽媽。……別誤會,我媽她還健在,生活在另一個城市,身體很好。”
那天,她陸陸續續講完這些,已經是傍晚,晚霞的光透過窗子照在她的眼眸裡,是清而深的眼眸,一旦有了表情,又全歸於淡泊。
万俟昭起初猜測那紫衣女子是吸人靈氣的精靈,吸夠了會自行消失,或是被某位路過的靈媒師抓住了也不一定。但觀察這秋芙蓉的靈魂飽滿充盈,不是有空可鑽的型別,再者去她家中探查,也沒有一絲殘存的妖氣。總之,秋芙蓉當時的處境很安全,加之面色有祥瑞之氣,所以万俟昭對其很放心。
之後的幾次見面,基本是對她的心理情況的掌握,她的心理於現在社會人群來講是非常健康的,即使談到對她終日淡漠的母親,她也認為母親是為她好,不想她過分依賴自己,希望她早日獨立。
最終,万俟昭用一個美好的說法答覆了她:紫衣女子是個守護神,其實每個人都有的,你之所以能看到,是因為你太想看到,因為你孤單。現在消失了,因為你可以真正獨立了。不過,她依然還在,並始終都在。
答案很牽強,但万俟昭以她篤定的神情令秋芙蓉信以為真。
万俟昭認為,紫衣女子,不過是秋芙蓉的心理障礙,極度孤單的情緒中產生的一個幻覺。
於是,她說:“紫衣相信,你從心底已不再孤單。”
果然:“的確,我秋天就要結婚了。”
她一直喜歡万俟昭書桌上的一塊雨花石鎮紙,扁平的扣著,有自然形成的樹林河流的花紋,万俟昭表示送給她做結婚禮物,她只是拿在手裡撫摸,然後放回原位:“這東西難得,能看一看摸一摸,就很知足了。”
那一天很炎熱,她把柔順的頭髮盤起來,露出光潔的脖頸,轉身時,万俟昭看到脖子後方的一塊硬幣大小的平面疣,粉紅色,這疣反而令她的美麗真實起來了。
最終万俟昭還是將雨花石打包給她寄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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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彤推開工作室的門,手裡的豆綠色瓷碟子上有兩個圓麵包:“馮太太做肉鬆麵包了,狼們全都不減肥了,就剩這倆小個的了。”
万俟昭去洗了洗手,拿起麵包吃起來,她一向是不吃夜宵的,而燕彤,也一向不會在吃食上想著任何一個人。
“你晚上就吃了點糖醋藕和空心菜。”燕彤意料她會餓。
万俟昭指指那本《紫衣》檔案裡秋芙蓉的照片:“這個,能看到陰影嗎?”
燕彤仔細瞧了瞧:“沒有,一點沒有。”
万俟昭嘴裡咀嚼著麵包,腦海中浮現起藕和空心菜來:“是洞。”
“洞?”
“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