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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賭博
黃謙的猙獰模樣並沒有在林氏兄妹的眼中持續太久，隔著湖水，就算黃謙水性極佳，如果他想要追擊小船，也不是瞬息之事，勢必要展開一場競速。
沒有動靜說明懶漢依舊是那個懶漢。
驚魂已定讓林氏兄妹眼中的世界不再扭曲，看著懶漢想起之前的狼狽，難免有些愧疚。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小小地傷害還那麼大。
林氏兄妹何止退了半步，如果懶漢像人類一樣擁有複雜的情感，該多傷心。
黃謙的情感活動原比林氏兄妹想的還要複雜。
傷心失望雖然是難免的，但他倒也沒有太過矯情，甚至理解居多。
手無寸鐵面對猛獸，害怕才是常態，無助才是現實。
另外此前遇到那位昏迷的黑人，黃謙食慾蠢蠢欲動，以極大的毅力加上撒尿這樣的小手段才剋制住自己，讓黃謙明白如果林氏兄妹真的在飢餓時流著血誘惑自己，他自己也沒辦法確認結果。
黃謙都如此，自己這些弟兄們只會更加兇殘。
想要有所改變，還是做夢簡單，儘管剛剛短暫且深沉的熟睡也沒誕生任何夢境。
感到迷茫的時候不管什麼找點事兒幹就能安心不少，可獅子們卻是真的很閒。
不止是閒的問題，傷勢帶來的困擾格外嚴重。
此刻能站在湖邊眺望，驅動力是身為領袖的面子，不然黃謙也更想和其他三頭傷到爪子的獅子一樣，多休息一些時間。
比起斑鬣狗撕咬的破口，黃謙因為擊打導致的腫脹未必傷勢更輕，而且相較之下淤腫的處理對於獅子而言更加為難。
成長至今，雖然像現在這樣較為嚴重的傷比較少見，但彼此打打鬧鬧，相似但程度更輕一些的傷卻是舊識。
破開皮肉的傷雖然涉及傷口感染的問題，存在諸多隱患潛在風險更大，但透過舔舐清理傷口，直到結痂，最終還是很難造成太大的麻煩。
年幼時獅子們所經歷最嚴重的一次外傷，無外乎就是奎的斷尾。
當時黃謙憑藉靈活的身手繞到奎的背後，咬在奎的尾巴上，兩者無冤無仇，只是玩鬧黃謙也不至於痛下狠嘴，實際上就算黃謙發狠，以當時黃謙的牙齒髮育狀況，也很難將奎的尾巴切斷，甚至很有可能牙齒和尾巴兩敗俱傷。
除了不夠鋒利的牙齒以及不夠堅韌的尾巴這兩個因素之外，當時都好勝的兩頭小獅子全力拖拽或許是導致結果的關鍵。
尾巴斷裂的一瞬間，奎甚至都沒有疼痛出聲，他是頓了一下才發出慘嚎，這不是演技，單純是因為太過專注於爭勝。
黃謙喉間滿是血腥，他也沒能第一時間反應自己咬斷了奎的尾巴，雖然就算反應過來，尾巴也接不上了。
就是這樣的傷口，連一天都不到就癒合了，奎也恢復了生龍活虎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等長大之後才發現奎因為斷尾導致諸多不便，黃謙心底才開始覺得內疚。
內疚歸內疚，黃謙無法做出任何退讓和補償。
也就是那一天黃謙也認識到獅子這種信仰暴力的生物，內部的和諧穩定與人類是不同的。
暴力從來都不是可控的，意外也因為暴力貫徹始終稀鬆平常。
黃謙此刻腫脹的爪子就是意外，但是因為無止境的暴力這樣的傷不是可以想辦法避免的，而可以近似視作一種常態。
和只要結痂就能大致判斷情況的外傷不同，腫脹的傷勢輕重相對不夠直觀，而且無論是冷敷熱敷的處理方式，身為一頭獅子也很難做到。
忍受是唯一的應對方式，哪怕像黃謙這樣行走時不得已刺激傷處，可能導致恢復緩慢甚至傷勢惡化，獅子也只能忍耐。
黃謙或許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