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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描述著,他忽然停下來,身體慢慢前傾,一瞬不瞬像要直接看進我眼睛裡。
被盯得有些坐不住,不自然地把視線挪開,聽這人說:「姜鹿,以你現在上網這個頻率,近視度數肯定加深,再不注意五年之後估計要戴眼鏡。」
「……」狗屁。
李免笑笑,又看回他的明信片,自言自語道:「26 歲應該工作幾年了吧,是不是該……」
「讀研的話 26 歲才剛畢業不久啊。」吳承承突然接過話頭,拉開椅子坐到我旁邊,「誒,你們要讀研嗎?」
徐之楊緊隨其後入座,拿了支筆對著明信片開始發呆,彷彿沒聽見她的問題。
「嗯,」我迅速掃了一眼對面,「我想換個專業。」
「你不是在修雙學位嗎?」
「就是為讀研準備的。」
「嚯,姜鹿,看不出啊這麼有規劃。」吳承承驚訝狀,又嘆口氣,「我要不要讀呢,說真的,上學上夠了……你們呢?徐之楊你要讀研的吧?學霸。」
他這才回過神:「什麼?」
「研究生啊。」吳承承眉毛一皺,「我們聊這麼半天,你一句沒聽啊?在幹嘛?」
說著探身瞧過去,他明信片上只有兩個字,和一個冒號。
「姜鹿:」
「不是說給五年後寫信,」徐之楊輕描淡寫地把明信片翻過去,回答,「我應該會讀研。」
話題就到這兒,很默契地停住了。重新低下頭去,腦海里想像大家五年後的樣子,終於寫下第一個字。
愜意的午後,只有筆尖劃過紙的沙沙聲。
我們小心翼翼把明信片投進信箱,上面貼著一張紙條,標註開啟時間五年後,充滿儀式感。
大功告成,吳承承開玩笑道:「你們可別搬家啊,搬家可收不到了。」
「誰搬家誰過來改地址啊!」
當時哪成想,還沒等到第五年,我真的搬家了,當然也沒來改地址。那些信不知道被丟在世界哪個角落,那些話也無從得知了。
除了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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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找到家小酒吧。其實西塘的酒吧不少,因為淡季關了一些,剩下的也幾乎沒客人。
老闆是個中年男人,孤獨地彈吉他唱歌,我們是唯一的聽眾。
歌曲有點悲傷,日文,完全聽不懂,但旋律過耳不忘。徐之楊邊聽邊喝啤酒,大口往裡灌,一個不注意嗆得咳嗽不止,眼淚都逼出來。
「沒事吧?」遞了張紙巾過去。
他匆忙抹了一下眼睛,皺著眉擺手說:「沒事,嗆了。」
然後別過臉去。
那天晚上,他們都喝多了,比上次去看魏瀟演出更甚。我肚子一直隱隱作痛,沒敢喝酒,成了唯一清醒的人。
回去的路上仍舊烏漆麻黑,我攙著吳承承走在前面,回頭看兩個男生勾肩搭背,深一腳淺一腳的,好幾次差點絆倒。
尤其是李免,老在點打火機,又拿不穩。身後一陣一陣火光竄動,讓人特別不安。
「李免,你別點了。」終於回頭喊道。
「……哦。」應聲滅了,舌頭有點捋不直,「給你們…照一下路。」
「不用了,你拿不住。」我扭過頭,繼續用手機螢幕照著前方,一陣過堂風,步子慢下來。
這一吹,吳承承壓在我胳膊的重量忽然輕了。她吸吸鼻子,好像是醒了酒,人站直了些。
「我剛才看你在問老闆什麼?」含含糊糊問道。
「問他那首歌叫什麼,那首日語歌,聽不懂,但覺得好聽。」
「聽不懂你問徐之楊啊。」
我回頭摟了一眼,他正耷拉著腦袋走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