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前塵往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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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綿綿，長安城罕見地下起了連綿細雨。仁心堂的後院裡，林棠梨正在收拾一箱舊醫案。這些都是她母親和祖母留下的資料，記載著家族兩百年來的行醫歷程。

"姑娘。"孫伯端著一盞清茶走來，"宋公子來了。"

林棠梨略顯意外："這樣的天氣，他怎麼來了？"

"說是帶來了一些藥材樣本，想請姑娘看看。"

走進前廳，只見宋墨寒正站在窗前望著雨景。聽到腳步聲，他轉過身來："冒昧打擾了。"

"宋公子客氣。"林棠梨請他入座，"聽說你帶來了藥材？"

"是。"宋墨寒取出一個錦盒，"這是最近從各地收集的一些奇特藥材，想請林大夫看看是否認識。"

林棠梨開啟錦盒，裡面整齊地擺放著十幾種藥材。她仔細檢視後，不禁蹙眉："這些"

"都是太子府近期購入的。"宋墨寒沉聲道，"有些連我也叫不出名字。"

正說話間，一陣風吹來，掀起了林棠梨身後的醫案。紙張散落一地，其中一本正好落在宋墨寒腳邊。

"我來幫你。"他彎腰拾起，卻在看到封面時愣住了。

那是一本泛黃的醫案，上面寫著"終南山行醫記"。

"這是"

林棠梨接過醫案："是我母親年輕時的記錄。她曾在終南山隱居三年，跟隨一位神醫學藝。"

"難怪。"宋墨寒若有所思，"林大夫的醫術中，確實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尤其是那套回陽針法"

"說起來"林棠梨忽然問道，"宋公子為何對醫術如此瞭解？按理說，以你的身份"

宋墨寒沉默片刻，緩緩道："說來話長。六年前，我隨軍出征西北，在雪地裡被困三日三夜。那次之後，落下了病根。為了醫治這個病，我查遍醫書，拜訪名醫，這才對醫術有了些瞭解。"

"原來如此。"林棠梨恍然，"難怪第一次見面時，你就對回陽針法如此熟悉。"

"說起第一次見面"宋墨寒輕笑，"我其實早就聽說過林大夫的名聲。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下相遇。"

兩人相視一笑，都想起了那個深夜求醫的場景。

"其實我很好奇。"宋墨寒忽然說，"以林家的地位，完全可以過更舒適的生活。為什麼要堅持行醫？"

林棠梨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細雨："你可知道仁心堂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願聞其詳。"

"兩百年前，我的曾曾祖母在一場瘟疫中失去了全家。她發誓要當一名醫者，救治天下病人。後來，她在長安城開了這家醫館，取名仁心堂，就是希望後人能永遠記住'醫者仁心'這四個字。"

說著，她從箱子裡取出一本更舊的醫案："你看，這是她留下的第一本醫案。裡面記載了她的行醫經歷，還有"

"還有？"

"還有她對行醫的理解。"林棠梨輕聲道，"她說，醫者不該只顧富貴，更要心懷天下。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仁心堂從不拒絕窮苦人。"

宋墨寒靜靜聽著，眼中閃過異樣的光彩："難怪林大夫寧願得罪太子府，也要救那些病人。"

"說說你吧。"林棠梨轉過身，"身為攝政王之侄，為什麼要冒險查探太子府的事？"

宋墨寒沉默良久，才道："五年前，我有一個至交好友，是個將軍。他發現了太子府的一些陰謀，結果"

"遇害了？"

"對。"宋墨寒眸中閃過痛色，"他臨終前將證據交給我，讓我一定要查清真相。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調查。直到遇見你"

林棠梨心中一動："所以你最初接近我"

"是為了調查，不錯。"宋墨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