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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日一夜,隔天早膳時間,鍾靈兒終於悠悠轉醒了:“水……咳咳。”
“呀!姑娘醒了!”香琴大喜,“水這就來。”她倒了杯水,走向床邊,扶著她艱難地坐起。
“再來一杯。”鍾靈兒雙手撐著,有氣無力地說著。
“哎!”飲完兩杯水,她這才覺得嗓子舒服了不少,隨即問婢女:
“我這是怎麼了?渾身痠疼得厲害,覺得睡了好久,昏昏沉沉。”
香琴笑道:“可不是?姑娘病了兩三日了,前幾日郎中來瞧過了,吃了藥總算是醒了。”
“王爺呢?”
“王爺隨聖上秋狩,這幾日不在王府。”
“是嘛……”鍾靈兒眼眸低垂,有些失落。
香琴笑著寬慰她:“王爺雖不在,然王妃照顧了姑娘幾日,奴婢覺得十分盡心。”
“王妃?”
“是呀!姑娘半夜渾身燙得嚇人,奴婢去請王爺,不料王妃知道了,又是遣人請郎中,又是替您擦洗身子的……”
沒等她說完,鍾靈兒神色緊張追問了一句:“什麼?是她給我擦身子的?”
“是呢。郎中說多虧了用酒擦身子,這才沒燒壞身子,就連喂藥都是王妃親力親為的。”
“你去吧……我累了,再睡會。”鍾靈兒無精打采,打發了香琴,又躺下了。心神不寧:是她給我擦拭身子,那……她的手輕輕撫摸上肚腹上那個駭人的疤痕,而後閉上眼睛。
香琴一路小跑著,正要向薛子衿報告這個喜訊。
“王妃,姑娘醒了。王妃……”
“哪個不知好歹的在王府這般嚷著?竟這麼不懂規矩,需罰一頓板子才好。”
綠綺正氣沖沖地從屋子裡出來,手裡端著個長條的黃木盒子,一臉怒氣。
“綠綺姑娘恕罪,我家姑娘好容易醒了,我高興得忘了形,這才失了規矩,好姑娘,免了這頓板子吧。”香琴和她說笑,絲毫也不惱。
綠綺見來人是她,登時火上心頭,嘴角譏笑:“原來是你這丫頭,啊……想來也是。這偌大的王府,都是規規矩矩的人,我見王爺治理王府的風姿,沒有哪個下人敢如此輕佻。”
香琴仍舊賠著笑臉:“喲,姑娘莫要胡說,輕佻這個奴婢可當真不敢應。”
“哼~一舞翩翩,如何不敢應了?”
“這……”香琴只站著,默默思量著這話的含義。
兩人這般言語盡被拱門下的女主人聽得一清二楚。
“你瞧,綠綺這丫頭如今越發驕縱輕狂了。”
雲朗微微垂目低眉:“王妃言重了,綠綺姑娘不比這王府裡的粗使丫頭,跟在您身邊久了,您是當家主母,她自然也尊貴些,這不打緊的。”
薛子衿轉頭看向她,輕啟朱唇反問道:“如何不一樣?”
雲朗不說話了。
“我向來不喜計較這尊卑有別的,也怪我,平時與她嬉笑慣了,時日久了,倒讓她生出些自視清高了。”
“卻也不至於這般難聽。”
“是嘛?”薛子衿露出一個不達眼底的笑,“今日我卻要計較一回。”
說完,她抬腳走過去,兩人見她匆忙行禮。
還是香琴眉開眼笑地說著:“奴婢見過王妃,我家姑娘今日醒了,多謝王妃這幾日的照拂。”
薛子衿卻只直直看向綠綺,這陌生清冷的眼神使她低著頭,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只幾秒,她轉過頭笑著回應:“果真?靈兒可還好?”
“是呢,只是身體仍舊虛得很,喝了水,又躺著了。”
她點點頭,細心囑咐:“你轉告她,我晚些再去瞧她,讓她安心修養,想吃些什麼儘管說,若有什麼不中意的,你也只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