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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計較著待會兒幫著收場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總不願意見紅妃一個剛出道的小娘子這樣沒臉,遭這無妄之災。
紅妃打量過杜若蘭一眼之後,再也沒在他身上放任何注意力。如果說一開始她還好奇杜若蘭有什麼本事,現在已經沒有那好奇心了!從他一次單弦演奏成名,然後就時不時拿這單絃琴出來演奏就看得出,他品格不高。
至少在藝術和表演上來說是這樣。
對於一個這樣的人,紅妃連好奇都欠奉送,更別說拿他當對手了。
若說第一次單弦演奏還可以說是意外,為了表演的完整他沒有中斷表演換琴,是值得欽佩的。那他之後的所作所為就讓紅妃看不上了,說到底他只是用這種『奇技』賣弄,以此挾名自傲罷了。
考慮到這世道生存不易,紅妃本不該對他這種行為過分苛責都是求生而已,何必還要如此刻薄?
但對方顯然對她沒什麼善意,紅妃又不是人家打了左臉之後會故作無事的軟骨頭!有了這樣的前情在,這個時候能看得上杜若蘭,那才是奇了怪了!
杜若蘭捏著弓子拉弦,嵇琴獨有的音色響起,好哀慼蒼涼的樂聲!
趙循是喜歡嵇琴的,也因為杜若蘭的琴藝特別看重他。此時聽著琴音,手在膝蓋上打著節拍,目露欣賞。
紅妃就不太把這表演放在心上了,此時的嵇琴很小眾,學的人少,稍微有點兒水平就敢說高手了。再加上嵇琴本身還不夠成熟,遠沒有後世二胡民樂之王的霸氣可想而知杜若蘭的表演水平。
不能說差,只是就和紅妃在一些樂工那裡聽到的嵇琴演奏差不多。甚至因為他為了炫技,特別斷了一根弦,以單弦演奏,還多有不如呢——水平足夠的話確實可以單弦演奏,但不可能不對表演有影響。若真的沒有影響,為什麼會是兩根弦?為什麼大師們沒有為了炫技斷掉一根弦?
這樣的樂音,別人或許會覺得不錯。甚至因為他以單弦演奏,天然就高看一眼,但紅妃是不看在眼裡的。
這個世界將她逼入了泥淖之中,這樣苦悶的境地,她還能保持身心健康、頗有上進心,憑的就是她那股堅韌的心氣,以及多多少少的自傲。
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她都可以靠跳舞活著。對比起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任何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貴人,她也有著更豐富的靈魂——若不是相信著這一點,她可能會支援不住。
演奏完畢,大家都喝了彩,還有些人格外誇讚了一番。
「難怪趙大人說是神乎其技,如今一見,果然如此啊!」
一方面是杜若蘭確實有點兒東西,另一方面卻是對趙循不動聲色地討好。
杜若蘭受了贊,故作矜持地站起了身,看向紅妃:「接下來輪到小娘子了對了,小人有個不情之請。」
紅妃看了他一眼,如果他能讀懂她的眼神的話就該知道,這是『知道是不情之請還要說?滾吧』的意思。只可惜兩人完全沒有讀懂眼神的默契,最終也只能聽杜若蘭不緊不慢地道:「小人與小娘子輪番獻藝也沒什麼意思,不若拿點兒彩頭出來,判個高低出來,如何?」
「沒什麼意思?好大的口氣」紅妃以一種古怪的神情看著杜若蘭,要笑不笑的樣子:「大約只有才藝不上不下之人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了。才藝低者,曉得畏懼,不會說這樣的話。而才藝高者,又如何能這樣看輕獻藝之事?」
「這話若是奴家當著館中大小娘子說了,是立刻就要被拉去打手心的!」紅妃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輕輕掩了唇:「呵呵,不過這大概也不能怪公子,大約公子過去都在才藝不高處做生活,就真的覺得藝人表演沒什麼意思了。」
杜若蘭睜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紅妃竟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場合,他可是代表